子念念不忘,她不由得羨慕畫中女子;如今知道那只是他姐姐……雖然仍是羨慕,但鬱積在心裡的憂愁不知不覺的消滅了。
她的眉目逐漸透露出久違的開朗神采。“可是一旦我哥哥要帶我離開京城,我就必須跟他走了;我……無法永遠陪著你,當你姐姐的。”
“我也不會當你是我姐姐!”他只要能看見她,摸得著她,嗅得到她的氣息就滿意了。
他甚至能夠忍住佔有她的慾望,用心去寵著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帶給他十分新奇的體驗。
“那我是不是也能隨便出宮,像住在羅家一樣,想去哪就去哪?”雪珍珠發現他盯人的眼神又熾熱了幾分,立即不好意思的東張西望,假裝不受影響。
只是這一回,她能確定他看的人是她,沒有別人的影子。
“到時再議吧!”很敷衍。
“口說無憑呀!寫張證據給我。”
她嘴唇半嘟的樣子實在太可愛、太誘人了,龍翔鳳忍無可忍的低頭,“我直接‘蓋印’給你吧!”
“呀!”嘴巴遭他印下一個綿長的吻,雪珍珠一邊閃躲,一邊口齒不清的要求,“以後也不准你隨便親我,摸我……”
“這個我無法同意。”說完,他忘了身分、忘了禮教、忘了她的容貌,放肆的索取她口中的香甜。
雪珍珠嬌羞的喘息著,身子冷熱交雜,隨著他的擁抱與親吻,一顆心擺盪不定,也不記得應該去反抗。
她相信世間一物剋一物的說法,而他的出現,就是來剋制她……
病癒後,與哥哥相見的日子,悄然來到。
雪珍珠自夢境醒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掛在床邊的畫卷,已不再介意畫中女子與她相像的事實;不過她還是有些羨慕,忍不住猜想……
等到分別那天,她隨哥哥遠去,離開皇宮,龍翔鳳是否會同樣那麼思念她?他又會不會在宮殿內也掛上她的畫像?
“醒了啊?”侍女聽見雪珍珠在床上轉動,急忙湊到床邊。
“太陽還沒出來呢!你們怎麼就來了?”雪珍珠嘆一口氣,即便與龍翔鳳達成協議,他依然沒放鬆對她的看守。
只是侍女重新換了一批人,比較活潑可愛,不像以前雙兒那群姑娘,笑裡藏刀,心口不一。
“整個東宮就屬你最悠閒。”侍女拉雪珍珠起身,幫她梳妝打扮。“太於殿下一早就趕著去朝堂了,你還在被窩裡打呼。”
“我真的會打呼?”好丟臉喔!“太子今後會繼承皇位吧?”
“當然了,他將會是我們的王。”
雪珍珠一聽,腦子不受控制的飄蕩起一段幻象——
數十年後,老態龍鍾的她,萬分感慨的告訴她的後代們:曾經她與本朝的皇帝有過一段糾纏不清的緣分……屆時他還會記得她嗎?
“太子是不是會有很多妃子呢?”她小聲的問。
“目前倒是沒有,但到了年底,就會先迎娶太子妃。”
“什麼?”雪珍珠又是一臉美夢破碎的表情。
“你別擔心,太子殿下是重情之人,不會虧待你的。你只要聽話,順從他一些,討他的歡心,絕對不會失寵的。”
她已經夠聽話了吧……雪珍珠苦笑。
他叫她留下,她就不走了;他希望隨時見到她,她就任他看個夠;她是心甘情願的陪伴他……
但當他成親,有了妻妾,難道她也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的留在他身邊?
在她離開之前,他能不能別娶妻?她不想看到他成親,不想看他對別的姑娘好!
雪珍珠悶悶不樂的,耳邊驀地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轉頭望去——
龍翔鳳像幻化成人的梅花精,一襲白袍繡有冰雪寒梅,十分飄逸,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態,翩然而至。“你起身了正好,快隨我出宮。”
雪珍珠遲疑的看著他伸來的手,每次撞見他閃亮的眼眸,她都會心跳紊亂,有種失足感,彷彿快沉陷在一片泥沼裡頭。
那片泥沼卻像他的眸光,令人望之陶醉。
“怎麼?你不想去了?”
雪珍珠恬靜的容顏流露出淡淡的憂慮,破壞了原本生機盎然的神采。
龍翔鳳有了疑惑,蹙眉問:“你不是說今天得去見你哥哥?”
雪珍珠聽著,忽然正視他的明眸皓齒,提醒道:“我姓雪,名珍珠。”
她突然想起,相遇至今,龍翔鳳從不曾喊過她的名,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