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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開始為這一切感到憂心了……

房門又傳來他的腳步聲,霏安小心的閉著眼,聽著他開啟門,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酒味……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然後是脖子,接著探入了她的衣領……

霏安只得睜開迷濛的眼,裝出一副剛醒來的樣子。只見她揉揉眼睛,瞥了一眼床頭的時鐘,伸手攪住他的手臂並將它輕輕抱在胸前,阻止了他的挑逗。

“今天加班加到這麼晚啊?”她愛嬌的問。

她抱住他手臂的動作讓段任衡全身戰怵,不是因為她的關心問候,而是她抱住自己時的那種溫柔,還有依賴,讓他打從心底感到罪惡。

她把臉靠在他的臂膀上,一雙美眸半睜半閉的更顯迷人,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

他無語的看著她,心底複雜的情緒讓他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睡吧!你一定也累了。”她輕拍著他的手。

她憑什麼斷定他累了?

段任衡心裡頭一個升起的反應竟是憤怒,適才引發出來的憐愛一時消失無蹤,他惡質的將她哄自己睡覺的行為判定為不想行房的推拖。

他瘋也似的覆上她,胡亂的扯開她的衣物,尋求做丈夫的權利,甚至不顧她的忌諱,將房內的燈開啟,恣意的佔有她……

帶著醉意在完事後疲累的躺下,模糊的意識裡只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卻聽不清她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她坐了起來,卻無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望向她,只能感受著她的小手撫摸他的臉頰,像個慈悲的母親憐愛地輕撫著任性的孩子……

在進入睡夢前的最後一個意識是……

他似乎發現了霏安在自己心中跟別的情婦們不一樣的地方,但那個不一樣卻是跟霏安是自己的妻子無關。

無暇多想,段任衡很明白自己做錯事了,只能逃也似的甩開那些疑慮,躲進夢裡……

也許段任衡是有點愛她的吧?

霏安只能坐在他身邊,用手不停的來回撫著他沉睡的臉,想像著他是在意自己的,藉以排解這一夜被利用過後的空虛,直到天亮……

在他醒來前,她避開他提早到了公司,然後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辦公室的門禮貌的被敲了兩下,秀麗捧著一大束花朵進門。

“你的花。”

秀麗跟霏安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像以前那般遙遠,她甚至為了打破彼此間的拘謹還常逗霏安開心,讓霏安覺得兩個女人敞開心胸談論自己的夢想,是件非常快樂的事。

“什麼花?”霏安狐疑的抬頭。

“你老公送的。”

她臉上的血液像是在瞬間被抽掉似的。

“你怎麼了?”秀麗關懷的問。“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

霏安的手在紙上用力的寫著。shmily,連續寫了好幾次,那力道幾乎足以將鉛筆給折斷。

“我老公真的是個情聖對吧?”等她將怒火發洩在筆尖後才開口。

這是為了他昨晚的惡行所送來的賠罪禮嗎?

“以你們那種情況,你還有辦法喊他‘老公’?”秀麗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我期望你會更生氣一點呢!”

結婚近三年,段任衡從未送過她半束花,除了偶爾在嘴上講了幾句應酬性十足的甜言蜜語以外,她更不曾收過他任何禮物。段任衡連兩人的結婚紀念日都不曾記得,卻突然作出這種浪漫的送花舉動,根本不難讓霏安聯想到他昨晚的失態。

段任衡以為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他的一束鮮花收買嗎?

霏安的手還是發著抖,但她只能極力平穩住情緒。

“因為我沒辦法喊他的名字,我跟他結婚時兩個人甚至一點也不熟。”

“所以你叫他‘老公’?”

“很好笑吧?”她點點頭,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年少時曾經天真的嚮往著未來我可以對著自己的丈夫親呢的喊他一聲‘老公’,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我可以當個可愛的小妻子,整天巴著他耍賴。”

“可是我每回聽你稱呼他為‘老公’時也聽見了嘲弄,就像是在嘲笑你自己一樣。”秀麗坦言道,“有想過要離開他嗎?”

秀麗總是比她還有新時代女性的架式,而她只是個光有新穎外殼,卻一事無成的無能女子。

“我不知道……”霏安迷惘得像個孩子。“我只曉得這些不是我要的,可是我卻找不出我要的東西。”

“我覺得先離開對你會有好處,再牽扯下去只是平白蹉跎你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