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瞧不起人喲。”晏楓琉氣到呼呼的喘息著。他長這麼大,感覺今年所受的委屈比往年還要多。一件連著一件,現在就連這個病秧子宴洵都都瞧不起自己,讓晏楓琉心中如何平衡得了。
“那大哥你最好還是要有點心理準備。畢竟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寧璨沉著臉說道。
“啊!”晏楓琉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衝著我,為何?”
聽著他們婆婆媽媽的對話,那些被捆綁在地上的土匪不幹了,拼命地叫囔著,“你們要殺就殺吧!給爺跟痛快。”反正他也幹不過他們,是他們兄弟幾人失算了。誰知這個宴洵都身邊有這麼多的高手保護著,他們全都被騙了,魂淡!
“想痛快的死去沒門。敢欺負我家公子的,我就讓他死得非常難看。錢大夫可是個厲害的大夫,同時他也是製毒高手,他定能製出一種令你們痛不欲生的毒藥出來,讓你們像活死人一樣。”斯於兇狠狠地雙手叉腰。
寧璨突然覺得,斯於生為女子可惜了。她如果是男子的話,恐怕大有作為。
錢錢錢可不這樣想的。如果斯於是男子的話,依照她是腐女的潛質,有了作案工具,天下男子就可憐了,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位傳說中的歐陽大夫。
錢錢錢在短暫的驚慌以後,接收到斯於的眼刀子,立馬配合氣斯於的演出。“沒錯,沒錯。”
在寧璨的黑線中,看著斯於跟錢錢錢配合著嚇唬那些歹徒,浩清不時的拿出鞭子抽打著他們。歹徒們嚇得什麼都招了,包括婁氏也全部招供出來了。
晏楓琉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怎麼可能,母親她待我極好,她怎麼可能要殺我。”只是晏楓琉忽略了方才的一個重要訊息。那些歹徒是婁氏買通用來殺掉宴洵都,既然晏楓琉在,就順手解決掉他。
“公子,接下來該怎麼做?”浩清鄭重地朝宴洵都一揖。經過著三個多月來的相處,浩清已經習慣被此人發號施令,什麼事情都先聽宴洵都講的。
雖然每次宴洵都的所作所為,他都有一一跟四王爺李子易報備,但全都沒有超出四王爺所能容忍的範圍內。浩清也就繼續跟宴洵都保持著主僕關係,扮演著一個合格的下人。
“等進了城,把他們交給當地的衙役,讓他們代我們將人送回大理寺,其餘的就不用我們干涉太多了。畢竟刺殺欽差,可不是什麼小罪。”寧璨倒不怕晏府被端了,反正那正是她的目的。不管這次能端走幾個就是幾個。
“不可能。”晏楓琉顯然還無法接受這件事情,正準備撲過去抓住宴洵都的衣袖,還沒抓到,就被突然橫插進來的浩清一掌推開。他只能隔著浩清接著問,“宴洵都,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栽贓陷害母親。”
“哦。”寧璨不怒反笑,“那大哥就跟著回去看看,你的好母親是如何為自己辯白的。”晏府上下沒什麼可洗的,寧璨也不願繼續配合他們演戲。
晏楓琉深吸一口氣不再爭辯。到達下一座城,宴洵都便亮出自己的身份,將那些刺客交給他們。晏楓琉也跟著留下,他準備跟著回去看看,是不是宴洵都故意栽贓嫁禍給婁氏。畢竟婁氏這些年對他的好,讓他實在無法將婁氏與那種心腸歹毒的女人聯絡在一起。如果真的是宴洵都故意栽贓的話,他也能及時找出證據,幫助婁氏脫罪。
對於欽差老爺來到自己的城中巡邏,嚇得當地的大小官員各個都出來迎接,宴請宴洵都等人。
晏楓琉看著宴洵都如今的官威不禁搖頭,曾幾何時,他印象中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少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當年他曾經從下人口中得知婁氏是如何對付宴洵都的,對宴洵都只有幸災樂禍的心理。可如今細細想來,才覺得冷汗直冒。
宴洵都等人此去便是半年,而這半年中不僅是京城,還是朝中,都因他的一系列動作發生了很多改變。不時有被宴洵都下獄的官員被送往京城的大理寺受審,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此事居然還牽扯出晏府的一則秘聞。
宴洵都作為新科狀元,關於他的八卦自然傳到那兒都是,而且越傳越懸乎,達到晏府無法控制的地步。原來宴洵都的生母死於非命,他從小身體孱弱也是被人下藥有意為之的,本來可以痊癒的身體,卻因婁氏的故意下慢性藥,才一日不比一日。
宴洵都重新回到京城已經快過年了,寧璨根本沒有心思忙過年的事情,每天忙著處理各種事務,直到過完年,他才有時間停歇下來。但此次宴洵都為朝廷立下不少的功勞,掃除了很多在尋常百姓看來大奸大惡的毒瘤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