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一雙白皙藕臂環繞到他頸後,一個用力,蔡天鶴身子微微前傾,緊接著,自己的唇便被一個甜美柔軟的唇封住,溫軟香甜。
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不過她還是努力著,用自己的熱情融化他,丁香小舌努力點燃他的火熱,她舔舐他,勾引著他,品嚐著他。
一雙濃眉微蹙,心中越來越空,越是想得到,失落便越大,越是想逃,越是逃不脫。
蔡天鶴心中苦笑,一把抱住友兒,一陣旋風似的,兩人同時滾入金雕大床,衣衫紛飛,伴隨著他的粗喘。喘息,不是因為慾望,而疼,只能用長長的深呼吸平緩心中疼痛。不知自己該怎麼辦,他越陷越深,他根本說服不了自己離開,難道就這樣不歸?
“天鶴,無論你怎麼想,我想說,我愛你,請你……別離開我。”淚,打溼了面頰,友兒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知道蔡天鶴要離開,她不知應該如何挽留,不知自己用什麼立場,她路友兒就是個不能從一而終的淫娃,“天鶴,我知道我什麼都沒有,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我根本留不住你,不能給你唯一,但……但……就是不想讓你走……求求你……留下來吧,不要……拋棄我……”
友兒將臉深深埋入他的頸窩,流出的淚溼了他的肩膀,也燙了他的心。
蔡天鶴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無助哭泣的友兒,一時間思緒萬千。
淚,如同泉水一般噴湧,控制不住,心頭如大石壓著,彷彿只有用這種哭泣才能發洩出。苦笑,雙手捂面,“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確實,我太沒用了,我這軟弱的性格連自己都痛恨,我曾想用殺人來讓自己堅強,我曾用害人來達到自己目的,而結果呢?我卻失敗了,我永遠戰勝不了自己,我……”
大手抓住捂面的小手,稍稍用力,將小手掰開,清澈的眸子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友兒。“就是因為你的軟弱,我才對你無法割捨,友兒,你,我放不下心來,不僅僅是佔有慾,還有心疼。你善良得近乎迂腐,單純的近乎愚笨,我只想將你放在身邊一生一世呵護你,保護你,而正是為此,我才如此愛你,迷戀你。”
友兒一愣,停止哭泣。“女人,還是聰明強硬的好嗎?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女強人。”
輕笑聲,天鶴笑了。“小笨蛋,如果女人那麼強硬,還要男人幹什麼?女人就是要被疼、被愛的。”
破涕而笑,“那就是說,你不離開我了?”帶著淚水的大眼中滿是興奮和期待。
蔡天鶴再次沉默。
友兒一個翻身,將蔡天鶴撲到在床,自己壓在上面。“你說你愛我,喜歡我,現在又要離我而去,你不是矛盾嗎?你個大騙子。”
蔡天鶴苦笑。“你要我怎麼留下來,和他們多人一妻?”
嘆氣。“我是不是卑鄙?我就是卑鄙,我認了!我就是不要你離開,不要!”說著,發洩似的蹂躪他的唇瓣,瘋狂的、肆虐的。
蔡天鶴一動不動,任由友兒為所欲為,直到她發洩夠了,他才緩緩開口,語調低沉帶著嘶啞。
“友兒,放我離開吧……”微微的閉上雙眼,蔡天鶴將所有的不捨深深壓在心底。
既然不能得到友兒,那便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佔有,佔有不了她的人,便這樣佔她的心!
“不!我不放!”路友兒用力的搖著頭,不,她不要放他離開,她知道他的決定是無可奈何,如果她現在放手了,兩人是不是就這樣錯過了?猶如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友兒,你就這般的忍心讓我痛下去麼?”終於,蔡天鶴抬起眼睛定定的看著路友兒,眼中是無法掩飾的痛楚,為什麼他的愛就要這般苦澀,明明是自己最先看到她的好,但是卻不能得到她。
“天鶴,我好疼,心狠疼,求求你……別離開我……你知不知道你的選擇對我而言有多麼殘忍。”
突然蔡天鶴笑了,苦澀的笑,自嘲的笑。“那你要我怎麼辦?共妻麼?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
他愛友兒,但他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愛友兒,他可以自信的說,比任何人都愛,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不能夠接受她身邊有別的男人。真正的愛眼中根本無法容下一粒沙!
“天鶴,除了離開,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嗎?”路友兒的眼中帶著一絲希冀,突然和想到什麼似的。“你是大曆第一軍師,你足智多謀,你肯定知道怎麼解決,求求你,想一想,除了你離開我願意做任何事。”
大曆第一軍師?蔡天鶴苦笑,那只是皇上看在鎮國大元帥苑鍾程面子上給的一個稱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