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丟命是她們自己的事,丟心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你。”將酒樽重重摔在桌子上,雪姿的聲音幾近怒吼。
這算表白嗎?友兒心中一震,雖然之前便隱隱知道雪姿的想法,但如今這樣直接當面說出,她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深深嘆一口氣,無力搖了搖頭,“雪姿,人與人不同,我路友兒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他們真心待我,我真的不忍心傷害他們,所以,對於這些真心待我的人,我的態度很堅決——他們不放開我,我便不放開他們!”
135,大婚
天色已晚,怡景宮主臥掌著燈,隱約可見兩個人的身影。
與別的宮不同,怡景宮外並無守夜的宮女太監,這全因怡景宮中的路友兒堅持。天寒地凍在外值夜實在是沒有人,所以她便一再杜絕守夜,整個怡景宮奴才們心中都暗暗感激。
路友兒說完一番話後便開始忐忑看著雪姿,等待著他的反應,心中不安,總有不好的感覺,果然。
雪姿失笑,“他們不放開你,你就不放開他們?路友兒,原來你把我雪姿也歸於他們其中了,這話昨夜你剛剛和我說過,如今又來說別人?”語氣越來越激烈,那話語中滿是譏諷。
“雪姿,人各有志,你喜歡處理問題的方式不代表別人也要如此處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獨特的,這個世界沒了我路友兒還是照樣發展,及時我路友兒明天死了,這太陽還是從東方升起西邊落下,我只是個普通人,別人對我好,我就想對他好,僅此而已。我……我只是想說,我不想傷害對我好的人……”
“難道你覺得這樣便不是傷害了?一妻多夫,難道這便是你想到報答所有人的方法?”雪姿急了,甚至不知自己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
“對……對不起。”友兒怏怏的坐下,支起胳膊,將臉深深埋在雙手中,聲音悶悶從手中傳來。“對不起……對不起……”
“人各有志?”雪姿慢慢重複這路友兒的話,神情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男人都是自找的,是嗎?”
“不,當然不是。”雪姿趕忙抬頭認真回答他,她想用雄辯的口才說服他,但卻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狡辯,只能長嘆一口氣,將臉埋在雙手間。
雪姿突然仰頭狂笑,看也不看友兒一眼,突然站起身來奪門而去,只留下大開的兩扇門。刺骨的臘月冷風從大敞的門外無情湧入,瞬時便冰了滿是的溫暖,也一下子冰了友兒的心,她知道,她失去雪姿了……
屋外狂風怒做,宮女太監們以往內日日夜夜都不用晚間伺候主子,便早早回了房間休息,而今日天氣異常寒冷刺骨,自然更是不會出來。
友兒就這樣站在剛開的門口,愣愣看著外面,雙眼比外面的黑夜還黑,比頭頂的蒼空還空洞,她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只知道很疼很疼……
第一次見到雪姿,他在清和公主身旁,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是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她打了清和公主,公主讓雪姿教訓她,而雪姿則是因為不關自己的事便揚長而去。當時她對雪姿便有了深深好奇,好奇這個貌不驚人的宮女為何如此有個。
後來因為自己濃妝的事碰到雪姿,逍遙子與他交了手才知,雪姿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她再一次對雪姿有了好奇,雖然看起來像少年,不過逍遙子的年紀確實不小,難道這雪姿也是修煉駐顏術,而年紀打一把的人?
之後兩人同乘駛往京城的馬車,互相叫著外號,打著罵著也莫名其妙產生了友情。
死石陣的恐懼,她歷歷在目永生難忘,如果不是他因為擔心跟隨她一同落入陣中,怕是自己已經葬神於那滿是死人的死陣中了。
後來在宮中見面……後來他幫她解了藥卻陷入自己的矛盾中……後來……
刺骨的風迎面打在臉上,起初有些刺痛,如今卻全然沒有感覺,因為心中更痛,難道她這樣就失去他了?
心中撕痛的怎會只有友兒一人,就在她頭頂的房簷之上,雪姿盤腿坐著,雙眼也是迷茫的看向森森夜空。空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如一片迷雲一樣盤旋,心中的掙扎哪是這一日,已經連連數日,卻永遠狠不下那條心,他可以對友兒進行催眠,將她帶走,但是……那樣就不是路友兒了,他不忍心傷害她一絲一毫,難道自己也如同那些男人一樣週轉於她的身邊嗎?
苦笑,為何自己定要這般想,明明是自己犯賤罷,路友兒從頭到尾都沒要求過自己幫她,也沒表達過對自己的傾慕,從始自終都是自己入蚊蠅一般盤繞在她身邊,犯賤……真是犯賤……不怪別人,路友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