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衛兵戰戰兢兢,提起十二分精神值夜、巡邏,保護著驛站正在休息之人的安全。
路友兒卻突然不知自己該該去什麼地方,難道去宇文怒濤的房間?不,堅決不去!難道迴雪姿的房間?不,太尷尬了!
哎,天下地下竟然沒她路友兒容身之地啊,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感慨了吧。
想了一想還是睡在馬車裡吧,反正還有一張被子,此時也不是秋冬,睡一夜應該沒問題的。
將被子鋪好,鑽進被子裡,那感覺卻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彷彿還是能感受到那兩人漸漸貼合的觸感,嘴唇上彷彿還是有那柔軟的觸感,除了柳如心身上淡雅的清香,竟隱隱夾雜了薄荷藥香,還有那舌……
“啊……”一聲狂嚎,值夜士兵急忙趕來,“王妃您怎麼了?”
尷尬地從被窩裡爬出來,“沒什麼,吊嗓子,驚擾你了,你去忙吧。”說完便從車內出來,打算出去散散步。
吊嗓子?那名士兵一愣,看了看天,這大半夜的吊嗓子?王妃真是……好雅興。看到友兒向黑暗中走去,趕忙跑著追了過來,“王妃,天黑危險,您不要離開車隊。”
“沒事,我就是覺得煩悶,走走而已,馬上就回去,放心吧。”感覺到士兵的關心,友兒覺得很溫暖。
那士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哪有理由過問王妃去哪,但是平易近人的王妃還是耐心向他解釋讓他很感動,“小的陪您走走吧。”
友兒搖搖頭,“不了,我自己走走就好,你快回去吧,不然王爺會怪你擅離職守的。”這算不算變相的威脅?
見友兒堅持,士兵也沒辦法,點了點頭便小跑而去,唯留下友兒獨自彷徨。
此地為郊外,荒無人煙,加之是平原,夜風就這樣毫無遮擋地襲來,颳得人臉有些疼。友兒皺了下眉,她真是越來越變態了,除了性取向不明竟然還有受虐傾向,因這臉上的疼痛竟然讓她感到無比爽快。
前方更是一片黑暗,如宇宙黑洞一般。
友兒愣愣地看著黑漆漆的前方,突然覺得自己的命運也如同這黑洞,看不見前方,找不到方向,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到這,然後便被各種各樣的牽絆及威脅逼著走過來,如今更是不知前方到底等待她的是什麼命運。
宇文怒濤與血天……她該怎麼辦,她該選擇誰?
友兒一邊想著,那雙腳就如中了魔般慢慢前行。
風越來越猛烈,颳得友兒渾身生疼,卻又無比爽快,也許藉由這種疼痛才能忘卻心中的不安吧,此時黑暗已經不可怕,心中的黑暗才是更可怕!
一陣更大的狂風將友兒吹醒,乍一驚醒,大呼不好,她不知不覺來到了什麼地方?
夜色更黑,如若剛剛的夜色還能看見絲絲光亮,那此時的夜色怕是已經快伸手不見五指了,這種黑是不正常的黑,友兒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在密閉空間,她未見過如此黑的地方,這裡絕對不正常,這裡不是普通室外!
想到此,心中便有些驚恐。
猛地想到從前路紫文曾經說過,練武之人的視力聽覺隨著內力的提升而越發敏銳,如若想看得更遠,便將內力逼入眼即可。雖然聽說過,但友兒卻未曾試過,此時是第一次試。靜下心來,將丹田之下的內力調動開來,那內力如綿綿青絲,順著七經八脈遊走,慢慢按照友兒的意志遊走到面部,到了眼上,果然,與剛剛伸手不見五指不同,她此時逐漸適應了黑暗,慢慢看到了一些影像。
她腳下是一片平整路面,有沙無石,而四周……
友兒原地轉了一圈,環顧了四周,這四周竟然滿是參天大石,這大石林立猶如原始森林般林立,狂風便是從這石與石之間呼嘯而來,風之狂,似乎要是要人剝皮去骨一般,一種不好地預感從心中猛地浮起,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看了看四周,周圍的巨石竟然詭異的相同,對,就是一模一樣,毫無差別,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根本就是一個模板上出來的。
咬了咬牙,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友兒此時根本不敢多想,因為她知道只要意志有了絲毫鬆懈這恐懼便會佔據上風,此時最理智的做法便是什麼都不想!
運氣輕功飛奔,她想最快的時間衝出這石林,但是跑了很久,直到跑得筋疲力竭,還是跑不到盡頭。
停下身子,扶著巨石,友兒喘著粗氣休息,一波一波的恐懼感襲來,將她的意志力幾近崩潰,什麼時候能走出去?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巨石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天然形成?不,友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