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眼裡的目光又是那般枯寂無波。

君凌拿著帕子一點一點擦去顧月齊臉上的血汙，“你看，他狼狽嗎？”

“……”顧月齊沉默的看著君凌，一言不發。

君凌手裡帶著血汙的帕子，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到了屋子裡面，站在屋子裡面前。

“孤問你，他狼狽嗎？”

顧月齊望著耐心告罄的人，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不狼狽。”

她的燕池羽，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和狼狽這個詞語掛上鉤！

“那就讓他狼狽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顧月齊升起了不安的感覺。

下一秒，君凌拿出了一把匕首，拉起顧月齊的手強勢的將匕首塞到她手裡。

五指合攏握住冰冷的刀把，君凌抓著她握著刀把的手，壓著她的背脊讓她彎下腰來。

鋒利的劍尖在燕池羽身上比劃，似乎是想著從哪兒下刀比較好。

“不……”顧月齊努力將自己的手裡往回收，可是君凌不容置喙的力道讓她的掙扎像是一個玩笑。

“噗呲——”

君凌眼睛都不眨一下，握著顧月齊抗拒的手將匕首送進了燕池羽的身體裡面。

尖銳的刀鋒刺在了離心臟不遠的地方，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疼得昏迷中的燕池羽打起了哆嗦。

君凌看著，眼裡帶著玩味暴虐，似遺憾的說了一句，“刀尖偏了一點。”

“……”

君凌抬手捏住顧月齊的下顎轉過來，看著淚如雨下的人，眼裡盡是絕望恨意，淡薄的身體顫抖，唇瓣上沒有一絲血色。

“你說，他狼狽嗎？”這個問題，似乎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君凌再次執著的問了一句。

顧月齊抿著唇瓣，一言不發。

君凌抓緊了顧月齊的手，將刀尖一點一點拔出來，準備再次下刀子。

“…，狼狽……”嘶啞顫抖的聲音響起。

君凌鬆開手指，顧月齊頓時將那匕首給丟了，宛如那是什麼燙手的山芋。

顧月齊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見那冒著鮮血的傷口，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這雙手，恨不得將其毀去。

君凌自然是不會容許顧月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彎腰將人抱了起來，一隻手正好穿過她的後膝窩。

“…卿卿……”

顧月齊枯寂的眼裡浮上些許神色，側頭就要去看燕池羽，身體也掙扎起來。

這關懷擔憂的目光落在君凌眼裡面，越發刺激的他的暴虐滋長。

見燕池羽清醒過來，君凌將顧月齊放下來，一手攬住她的腰肢抱在懷裡面，然後。

俯身，吻上那沒有血色的唇瓣。

顧月齊抗拒的就要轉頭，卻被君凌抬手扣住後腦勺，令她動彈不得。

看著顧月齊眼裡的排斥牴觸甚至是厭惡，君凌放棄了更過分的做法，只是輕輕吻了吻那沒有血色的唇瓣，帶著他都不知道的溫柔。

燕池羽眼裡的漆黑濃厚無比，眼裡的血絲在一點一點加深。

君凌也就只是吻了吻她的唇並未攻城略地，見燕池羽這副模樣，他炫耀一般的說道：“不日，她就是孤的皇后，燕池羽，你是不是應該對孤說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