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君凌身上,眼裡的寒冷恨意幾乎實化,死死盯著君凌,“你可真狠……”
君凌勾起一個笑容,薄涼危險又陰毒,“和你比起來,不過爾爾。”
“噗呲——”
又是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顧月齊眼裡隱隱浮動著猩紅。
顧月齊被君凌禁錮在臂彎裡面,動彈不得,被捂著嘴巴,眼睜睜看著燕池羽被刺了一刀又一刀,不致命,可是非常的折磨人。
君凌似乎是看夠了這場景,拿走捂著顧月齊嘴巴的手,她頓時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要燕池羽活著!”
影衛停手。
君凌伸手端過琉璃碗,試了試溫度,正好合適。
隨後,他端著藥,屈尊降貴的喂到顧月齊嘴邊,顧月齊垂眸看著那碗黑乎乎的墮胎藥,目光波動閃爍,並未第一時間伸手去端,而是去看燕池羽。
只見燕池羽目光沉沉滿是不贊同的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一字未說。
見狀,君凌直接扳過顧月齊的身體,掐住那消瘦的下顎,“孤沒耐心,既然選擇了讓燕池羽活著,那這個孩子就得死。”說著,將墮胎藥給她灌了進去。
溫熱的液體劃過喉嚨,一陣扭曲的絞痛席捲心頭,巨大的愧疚差點逼得她掉淚。
孩子與燕池羽,她選擇放棄孩子,可是,這巨大的愧疚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原來,放棄一個人並非像說的那麼輕鬆簡單。
君凌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可是一碗墮胎藥,卻是一滴不落的灌了進去,將琉璃碗放在托盤上面,看著顧月齊眼裡暗沉的目光。
“放了燕池羽……”苦澀的藥味瀰漫在嘴裡,顧月齊抿著唇淡漠著聲音說了一句。
“孤可沒說放了他,孤只是不殺他,至於這日後,所有酷刑都在他身上用一遍,你覺得如何?”
顧月齊對上君凌深不可測的冰冷目光,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肚子一陣絞痛,猶如刀片在子宮裡剮蹭。
“…嗯……”一陣猛過一陣的疼痛席捲上來,顧月齊沒忍住吃痛呻吟出聲。
君凌彎腰抱起顧月齊,不屑的睨了一眼燕池羽,“留著好生折磨。”
“是。”影衛沙啞的聲音傳來。
走到到房間裡的時候,顧月齊下身已經疼得不行了,鮮紅的液體一點一點染紅了裙襬,也弄髒了君凌素白的衣衫。
君凌將人放在床榻上,燈火通明的屋子裡,他將顧月齊疼到扭曲的表情盡收眼底。
腹中如刀絞,額前冷汗連連,疼得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捂著小腹忍不住蜷縮起來。
一陣又一陣的絞痛不做停歇,她死死咬著唇瓣不肯在哼一句。
片刻,唇齒間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額上的汗水滑落,似乎夾雜著幾滴眼淚。
君凌彎腰坐在床邊,抬手解救了顧月齊的唇瓣,看著唇上咬出來的傷口,憐愛的一點一點拂過,動作那般溫柔。
“你若是傷了自己,燕池羽身上可能就要多些傷了。”溫柔低沉的聲音就在顧月齊耳邊響起,眼裡的單薄死死壓制住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