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你動了佛根。”言一的聲音悠遠。
菩提性子清冷,極具慧根,修行的道行也深,他從不輕言占卜命途。
可如今卻為顧月齊例外了。
菩提眼裡浮上幾分迷茫,撥動著手裡的佛珠,“師叔,我明知她非善人,可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她命中那一劫難,……非死即傷。”
言一悲憫的目光落在菩提身上,嘆息一聲,“那是命,天命難為,你告訴她,可這也更改不了。”
“我知道。”菩提垂眸,默唸清心咒。
言一拿出一個帖子遞給菩提,眼裡目光深邃寧和,“此次無憂城匯聚商談,你去吧,順道遊歷一番,莫要動了凡心。”
“是,多謝師叔。”
看著菩提的背影,言一苦笑了一聲,看著菩提現在,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只希望他能看破,別壞了自己的道行。
顧月齊下山,揹簍裡的藥材塞得滿滿當當。
一路上,很寂靜,顧月齊呼叫呼叫一下月白。
【主人,南山寺的和尚不簡單。要是我弄出一點動靜,指不定就被察覺了。】月白說著還是心有餘悸。
“怕?”
【也不是吧,畢竟那個小和尚沒有惡意,但是我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或許會將主人當做異類。】
“我已經足夠異類了。”顧月齊默默說了一句。
起死回生的人,還不夠異類嗎?
這才到山腳,一陣動靜就吸引了顧月齊。
“回來了?”燕池羽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看著一條蛇和一匹狼廝殺起來,見顧月齊揹著揹簍下山,走過去伸手拿了揹簍。
“嗯。”顧月齊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困,想睡覺。”
燕池羽彎腰,讓顧月齊爬到背脊上,揹著人朝顧家走去。
“那兩隻,不管了?”顧月齊抱住燕池羽的脖子,嗅著這人身上獨有的味道,眯著眼睛問了一句。
燕池羽腳步不停,一手拿著揹簍一手拖住顧月齊,清淡道:“死了來收屍就行。”
“行吧,今晚上要不就是烤狼肉,要不就是燉蛇羹。”
“嗷嗚~”無良主人!
“嘶嘶~”主人,你又惦記著小黑的肉!
一蛇一狼停下來不打了,然後兩看生厭,各朝一邊去了。
“昨個怎麼沒回來?”就在顧月齊昏昏欲睡的時候,燕池羽輕聲問了一句。
瞌睡跑了一些,顧月齊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抱著他蹭了蹭,“一不小心走遠了,找了一個山洞休息了一晚上。”
南山寺的事情,顧月齊並沒有說出來。
燕池羽垂眸看了一眼顧月齊手腕上的手串,眼裡目光晦澀不明,總覺得顧月齊並未說了真話。
“這手串倒是精緻,這白玉菩提子雕刻精緻,我怎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串手串了?”
顧月齊將腦袋埋在燕池羽的頸窩處,甕聲甕氣,“約莫是是昨個婢子從庫房翻出來的吧。”
“睡吧。”
會到顧家,走過園子時,遇上了落疏疏,她正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散步。
見顧月齊趴在燕池羽背脊上睡得天昏地暗,落疏疏也沒打擾,只是想著改日去羅生堂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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