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之婦,實在不堪為我沐國之後,可誰讓皇上就看上了她呢?”
“這有夫之婦,難不成這位顧小姐生的很美嗎?”
“或許吧。”
“說起這位夫人,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槿國內訌,她夫君燕池羽受辱,她可是領著死士屠宮,在金鑾殿上擊斃反賊。”
這人說的繪聲繪色,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一眼。
“不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婦人,如何配得上我國皇帝,指不定還是一個紅顏禍水呢!”
“兄臺這話何解?”
“你是忘了這位皇后娘娘是何方人士了嗎?槿國的戰王妃,燕池羽下落未明,槿國金鑾殿上的那一位肯定會藉機挑事,指不定還會發兵吧失去的城鎮拿回去呢!”
“咱們沐國也不是吃素的,有膽子他就儘管來!”
“咱們是不弱,但是!為了一個女人興師動眾,這不是禍水是什麼?!”
……
霄夙就站在樓梯上聽著這番交談,或許,自聖旨一出,這種話就絡繹不絕過。
所有人都覺得顧月齊是紅顏禍水,是狐狸精轉世,蠱惑了燕池羽如今又來禍害他們的皇上。
可是,也沒有人想過,顧月齊自己也不願意,君凌也不曾被禍害,這一切是他獨斷的做出來的,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以燕池羽的命來威脅顧月齊妥協。
霄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只見下面的那個口口聲聲說顧月齊是禍水的男人,一頭砸在桌子上,七竅流血。
“啊——!!!”
“死人了!!!”
……
下面的混亂,與樓上的霄夙無關,他拿著一隻精心養育的蠱蟲在那兒把玩。
無用的男人,才會把這一切的過錯推到女人身上。
那個男人,就是典型的憤世男,事事無成,只有一張嘴,將所有人說的那麼不堪,全世界,似乎就他最厲害一樣。
日暮。
顧月齊睡眼惺忪,遲緩的坐起來,抓著毯子,看著外面的餘暉,眨了眨眼睛,掩嘴打了一個哈欠,目光清明之後便是沉沉漠然,一身的暮氣,不曾有一絲鮮活,像極了一副灰色的畫卷,見人一看就覺得壓抑。
若瞳一身宮裝走了進來,見顧月齊坐在軟塌上發呆,垂眸恭敬地屈膝一禮,“奴婢參見顧小姐,皇上差人傳話來,晚上不回來休息了。”
“……”
顧月齊沉默的看了一眼若瞳,那目光似乎在說,他回不回來與我何干?
若瞳一怔,屈膝一禮也就出去了。
顧月齊從軟塌上起來,拿過外衫穿好,穿著繡鞋緩步離開的內屋,來到外面,站在屋簷下面,看著那暖色的餘暉,眯了眯眼睛,“傳膳。”
“是。”
若瞳應了一聲之後,趕緊差人去傳膳了。
如君凌所言,這晚膳裡,確實是多了一道蛇羹。
顧月齊不大喜歡這蛇這種東西,才嚐了一點就放一邊不碰了。
吃過飯,天空被夜幕遮住,星辰點綴,顧月齊靠在視窗看著滿天星辰,明亮閃耀,像極了燕池羽的眼睛。
他的那雙眼睛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眼裡似是有千萬星辰,很容易叫人迷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