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會讓燕池羽那個老狐狸的奸計得逞,想賣慘,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目光在床邊上的密函上落了一秒鐘,漂亮的荼靡花盛開在信封什麼。
君凌眼裡劃過一抹果然如此。
血腥味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聞到,顧月齊咬著牙接過來,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忍著反胃將碗遞給君凌。
君凌接過碗就往外走,顧月齊壓住反胃噁心,“謝謝。”
“兩個字就想打發了我,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側頭看了一眼顧月齊,冷硬如冰的臉上色彩寡淡陰鬱,“既然想到道謝,那就以身相許,如果做不到,那就閉嘴。”
顧月齊被堵的閉上嘴巴,目送君凌離開,倒在床上,煩躁的卷著被子。
顧棠才走到門口就看見君凌從屋子出來,馮氏抓住顧棠的手,力道略大,壓低聲音擔心道:“咱女婿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一行人迎面撞個正著,要換了其他男人,估計早就挽袖子衝上去幹架了。
“卿卿肯把藥喝了?”
君凌整理一下袖子,手裡拿著空碗,看著燕池羽,“就那個慫樣,她敢不喝。”
顧棠拍拍馮氏的手,“誤會什麼,這人八成也是他放進去的。”
馮氏還是不放心,死死抓住顧棠的袖子,“那他該不會是要給咱閨女弄得什麼三夫四侍吧?”
伺候一個男人就足夠了,要來兩個,她擔心自家的閨女吃不消。
“……”燕池羽和君凌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馮氏身上。
三夫四侍,不可能的!
他們只會獨享!
顧棠無奈地將馮氏攬進懷裡,抬手揉了揉馮氏的腦袋,動作溫柔,語氣有些嫌棄“你可閉嘴吧,女婿還在呢,有你這樣當岳母的嗎?”
馮氏拍了一下顧棠的手,“說得你是個好人似的。”手肘拐在顧棠柔軟的肚子上。
顧棠伸手擋住那殺氣滿滿的舉動,眼裡淡淡的寵溺一閃而逝,拉著馮氏朝著外面走去,“明天出發,別讓月齊睡過頭了。”
“嗯。”
燕池羽沉默地看著君凌,“明天就要離開,你和她話別一下。”
“無話可說。”君凌站在臺階上看著院子裡的人,端著藥碗走下來,“併吞的四城,已經納入沐國版圖,百萬大軍過冬就打算在那兒過。”
類似挑釁的話,比挑釁還要囂張幾分,看著燕池羽漠不關心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恨嗎?”
一心為國卻被汙衊追殺,百姓辱罵,佞臣迫害。
“有什麼好恨的?”燕池羽淡淡反問了一句,“生我養我的是槿國,把命換它一次,扯平了。”
君凌淡淡看了一眼燕池羽,“槿國想要拿回來,儘管來戰。”
燕池羽是什麼性子,他們師兄弟這麼多年能不知道?
燕池羽真的能放下槿國嗎?
答案,不可能。
不然也不會有荼蘼齋的存在了。
“奉陪到底。”
擦肩而過,一個走出去,一個走進去。
弒殺相爭的意味濃重,進去之前,燕池羽收斂了身上的殺意,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想了想,轉身出去了。
難得熟睡,何必打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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