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夙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裡曬太陽,見燕池羽漫無目的在院子漫步,眯了眯眼睛。
果然是個出色的男人,生得極好,尊貴清潤,眉宇間淡然疏離,不自覺拒人千里之外。
是個得天獨厚的男人,不然也不會讓顧月齊為了他生死不顧。
聽說還是個皇子,含著金湯匙出聲,年少時候便是戰功赫赫,當真是優秀,羨慕嫉妒不來。
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燕池羽側頭一看,微微眯眼,“霄夙?”
“是我,燕池羽,久仰大名,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是狐狸精本人無疑了。
不懷好意的模樣將燕池羽打量了變,勾唇,“家裡妻妾很多吧?”
那模樣,最對算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戲謔,與仇敵的樣子相差甚遠。
是個惡劣的男人。
“並無,只有卿卿一人。”
清潤好聽的聲音確實容易叫人痴迷,態度溫和有禮,真的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霄夙目光波動了一下,勾起一個薄涼的笑容,“就你這狐狸精的模樣,你覺得可信嗎?”
燕池羽一愣,顯然是第一次聽到用狐狸精形容男人的,隨即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容,也不惱,“只要她信不就好了嗎?”
“呵。”霄夙似是而非的呵笑了一聲,燕池羽也不多說,直徑走了。
密室——
蘇矜棲看著那具乾淨的屍體,一點一點將需要的東西填充進去,眼裡的目光扭曲專注。
就差最後一步了。
蘇矜棲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雙手,捂住自己左手是無名指,用力狠狠一掰。
臉色扭曲蒼白,冷汗一點一點往下滑落,蘇矜棲用刀子劃破皮肉,硬生生將皮肉裡的骨節摳出來。
斷手之痛,非常人可以忍耐。
蘇矜棲呼吸急促不穩,身體輕輕發抖,顫抖著右手,將鮮血淋漓的骨頭填塞到屍體的心臟裡。
無名指空落落的,皮開肉綻,蘇矜棲索性切了皮肉,草草包紮了一下,一隻手顫抖著縫合屍體上的口子。
目光死死盯著屍體,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屍體,眼裡的希望一點一點黯淡下去,絕望瀰漫上來。
失敗了嗎?
屍體睜開迷茫的眼睛,呆呆看著燈火通明的密室,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嘶啞乾澀,“啊……這是哪兒呢?”
蘇矜棲看著坐起來的人,眼裡湧上欣喜若狂的淚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撲上去抱住了冰冷的屍體,淚如雨下,“嚴邵辰,你醒了啊……”
“主人。”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暫且還能稱之為人,呆呆的看著懷裡的人,手足無措,“主人,您……”
乾淨懵懂的無知模樣,打得蘇矜棲措手不及,鬆開手,誠惶誠恐的看著眼前活靈活現的傀儡,“你,你叫我什麼?”
聲音含著哽咽難受,望著那雙稚子般乾淨的目光,滿懷期待的心碎裂得徹底。
這還是嚴邵辰嗎?
不,不是……
這只是個傀儡,一個活靈活現的像極了活人的死人傀儡。
“主人……”察覺到蘇矜棲情緒上的波動,傀儡的聲音有些不安,目光裡帶著幾分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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