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來應該就適合一個人吧。
那些歡樂溫情的場面,不適合她,她融不進去。
“嗷嗚——”
修羅一身雪花,低吼一聲趴在顧月齊腳邊,粗壯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
顧月齊抬腳踢了踢修羅的前爪,看著那雙墨綠色的狼眸,兇狠嗜殺,“我覺得你和我挺像的。”都適合孤身,自由自在。
她許是腦袋一熱才會答應結契吧。
“嗷嗚——”修羅的態度好了不少,低低一吼,啃著前爪,陪著顧月齊待在這僻靜的屋簷下。
燕池羽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一身孤寂,她自成一界與這天地格格不入,將別人排斥出她的世界。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還是,他做的不夠好?
燕池羽想上去抓著顧月齊的肩膀問問人,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不想聽到那個他不想聽的答案。
燕池羽很明白,和他同床共枕的人,就算演的再好,那眼裡還是隻有冷漠,沒有一點點喜歡,最多,也只有點心動,根本談不上喜歡。
顧月齊彎腰坐在臺階上,伸手接著那些飄散的雪花,和月白聊天,“我不想多逗留,我應該直接去宇國,月白,你說說,我對燕池羽到底該如何?”唯一可以信任無所顧忌暢談的也就只有月白。
為了燕池羽,她選擇的逗留在大宛,過年。
過年,與她來說毫無感覺,在顧月齊心裡,神聖的過年還比不上一點生命值。
【主人,你的感情已經被淡化了。】月白覺得顧月齊就是在故意為難它,它一個系統,不知道感情為何物的東東,問他這種感情問題,真的是……
顧月齊看著迷了眼的雪花,語氣帶著幾分惆悵,“我想解開生死蠱,我不捨得那麼好的一個隨時會隨我死去,我不能那麼自私。”
當初她肯定是一時腦子不好使才會答應的。
【……主人,醒醒!以你現在的蠱術,根本不可能,而且你不知道生死蠱無解嗎?】月白不客氣地潑上一盆涼水。
“月白,那就只能存在在我的腦海裡嗎?”顧月齊突發奇想,如果月白能化形,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孤寂了呢?
【呃……這個……等以後可能會化形吧,不過那個時候主人應該已經重生了。】
緩慢平穩的腳步聲傳來,顧月齊沒有再和月白交談,回頭看著幾步之外的燕池羽,目光有一瞬的不自然,扶著膝蓋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剛剛在想什麼?”燕池羽的聲音緩緩溫和,目光幽深銳利,似能看破顧月齊在想什麼。
剛剛他看見了,顧月齊眼裡一閃而逝的目光,她想要將他擠出她的世界,斬斷他們兩個之間的關聯。
燕池羽心裡有些慌亂無措,目光也幽深銳利起來。
顧月齊垂下眼瞼不去看那銳利幽冷的目光,淡著聲音說道:“沒什麼,不習慣而已。”她如何能說她剛剛想著解開生死蠱。
“卿卿,你在騙我。”聲音沉沉,辨別不出喜怒,腳步不緊不慢,兩三步走到顧月齊面前,高大挺拔的身體籠罩著顧月齊,眼裡目光清冽銳利,隱隱帶著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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