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走上去扶著顧月齊，低聲說道：“小姐，因碧海青天宴的帖子出現，江湖上的腥風血雨真正開始了。短短几天時間，已經死傷無數。”

顧月齊沒說話，見顧月齊若有所思，南秋也不再說什麼。

回到屋子裡，燕池羽沒有在，等顧月齊躺在床上要睡著的時候，燕池羽從外面回來了。

將顧月齊死死抱在懷裡，看著睡迷糊的人，壞心地將人搖醒。

顧月齊正要發脾氣的時候，燕池羽幽幽的聲音響起，“我要走了。”

顧月齊愣了一下，“哦。”

燕池羽也不在說話，想著剛剛得知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動聲色就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給做完了，不顧他人死活，心硬得不像話，和顧棠如出一轍。

“卿卿，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月齊翻個身背對著燕池羽，睜開的眼睛，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亮，“你想做什麼，我就想做什麼。”

“睡吧。”

在顧月齊睡熟之後，燕池羽望著人兒半晌，才轉身離開。

顧月齊翻了個身，臉上浮上一絲詭譎的目光。

……

連夜離開北境，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城陽朝著不起眼的宅院走去。

城陽拿著馬鞭，跟在燕池羽身邊，看似悠然的步伐很快，不一會兒人影就消失在轉角處。

“顧綃幻已經抓住了，顧千婉的屍體也找到了，只剩一些屍骸。”城陽回稟著燕池羽想知道的訊息。

燕池羽踏進一間和牢房一樣的地方，顧綃幻被綁在柱子上，衣衫有些凌亂，身上並無傷口。

見燕池羽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瞼，再怎麼逃始終逃不掉啊……

“顧千婉死了。”

顧綃幻瞳孔驟縮，猛然抬起頭看著燕池羽，隨即扯了扯嘴角，聲音有點嘶啞，“死了？”

“屍骨被豺狼虎豹吃了。”燕池羽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她該死。”

“誰殺的？”顧綃幻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想哭，哭不出來。

此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存活於世，再無親人。

“卿卿。”

顧月齊，那個狠心的女人。

顧綃幻低低笑出聲來，“顧月齊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根本就沒有心，可偏偏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就像飛蛾撲火。”

顧綃幻說得一點都不錯，可那又如何！

“為了顧千婉抓我，應該是顧千婉死之前傷著顧月齊了吧。”顧綃幻不笨，反而她很聰明，只是想了一會兒就弄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燕池羽根本不屑對她下手，如今這麼做就是把他給惹毛了。

所以，她是因為顧千婉才遭此橫禍的。

算了，人都死了，還能做什麼呢？

“動刑吧。”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讓顧綃幻即將經歷一場生不如死。

燕池羽就那麼淡然從容著坐著，好看的手裡拿著一把扇子把玩，顧綃幻的慘叫不絕於耳。

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燕池羽，目光淡漠得沒有一絲波動，如畫的眉眼透出徹骨的淡薄。

……

一場生不如死的酷刑之後，顧綃幻疼得失去言語，再她一度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燕池羽放了她，將她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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