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可是,沒有人救她,她遲早要去見閻王。
顧綃幻有些絕望。
燕池羽從牢房裡出來,看著扇子上的紋路,眯著眼睛,不緊不慢問了一句,“接下來是誰了?”
“楚思悠。”
那個毀了顧月齊容貌的女人,心狠手辣至極,從顧棠手下撿回來一條命,被那個男人救走了。
“去吧。”
楚思悠,非死不可,不死,不足以平息他心頭的戾氣。
他寵上天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誰敢動,就得死。
城陽拱手一揖就下去了,扒著手指頭算算,為了主母,主子已經解決掉了不少人,手上的人命多了不少。
在顧月齊看不見的地方,燕池羽已經給顧月齊擺平了身後的危險,讓她無後顧之憂,放手去闖。
其實,燕池羽也是有私心的。
君凌能做的,為什麼他就不能做到了?
自己的人自己護,用不著他人插手!
……
滿袂睡醒了,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腦袋,斷斷續續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她喝醉了,然後掐了蘇矜棲的臉頰,再然後……離榮來了……
那後面呢?
滿袂實在想不起來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男人,如此屈尊委屈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滿袂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有些褶子的衣裙,垂眸無聲笑了。
離榮啊離榮,就是她這輩子無法掙脫的魔咒,身在其中,樂在其中。
離榮察覺到動靜就驚醒了,看著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的女孩,坐直身體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臂。
“醒了?”好聽的聲音帶著些沙啞和睡意,將滑落到身前的墨髮順到身後,“下次少喝點。”
“嗯。”
離榮叮囑幾句起身出去了。
滿袂看著離榮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面,眼裡浮上一抹志在必得。
不能總是讓蘇矜棲和顧月齊在她面前顯耀秀夫,她得炫耀回去的。
不急,再等等……
滿袂勾起一個弧度,對於自己的‘獵物’很耐心,徐徐圖之,老謀深算。
喜宴之後,梧木城就清淨下來了。
蘇矜棲留下顧月齊,讓人修養身體治治眼睛。
治眼睛,免不了要和君凌碰面接觸。
嚴邵辰看著坐在軟榻上批閱摺子的女人,走過去坐在一旁,伸手將雜亂的摺子整理好放在一邊的矮桌上。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顧月齊的那隻狼都要快把府上折騰翻天了。”嚴邵辰慢悠悠地說上一句,看著摺子上一朵硃紅的花,眼皮一跳。
一朵歪歪扭扭的花躍然紙上,嚴整的摺子瞬間變成了畫紙。
這麼皮的性子,到底是跟誰學的?
“今晚上吃狼肉。”蘇矜棲漫不在乎的冒出一句,抬頭看了一眼嚴邵辰,把摺子放在榻上,拍拍嚴邵辰的肩膀,“如今你也算是半個梧木城的人了,這些摺子就交給你了。”
“……”嚴邵辰斜了一眼蘇矜棲,捏了一把手感不錯的臉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蘇矜棲看著一臉大義凜然的人,嗤笑了一聲,“所以你就是吃軟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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