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秦堇申掩嘴咳嗽起來,望著顧月齊的臉色,順了順氣連連說道:“你手下留情,千萬別大開殺戒。”
“繼續,還哭喊了些什麼?”顧月齊不緊不慢的問出一句,端起涼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眼裡殺意凜厲一點一點冒出來。
“……還說你,你水性楊花,勾三搭四……”
秦行止識趣的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秦堇申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將手裡的棋子丟在一邊,笑眯眯說道:“需要朕借人給你使使嗎?”
“不用。”
顧月齊放下茶杯,“天子劍借我用一下就行了。”
“自己拿去吧。”
顧月齊起身拿起一邊掛著的天子劍,朝著外面走去。
秦行止倒是不擔心顧月齊,看看顧月齊的背影,又看看秦堇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皇弟,有什麼話就說吧。”
秦堇申淡淡開口,一拂衣袍,起身。
秦行止趕緊抬手作揖,“臣弟擅闖御書房,還請皇兄降罪。”
“行了,這算什麼罪過。”秦堇申擺手,“隨朕去看看燕夫人做些什麼。”
“是。”
出了御書房,兄弟兩人步行而去。
走了一路,秦行止好幾次欲言又止,垂在身側的雙手攥起來。
“朕請燕夫人進宮,就是讓她開個方子調理身體,沒有男女之情,最多,就是趣味相投的朋友吧。”
亦或說,他覺得顧月齊和眼緣,把她當成了妹妹。
秦行止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家皇兄,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皇兄居然知道自己想問什麼?
“你和阿湑是知己,你那麼關心她,朕怎能不知道。”秦堇申淡淡開口。
這下,到秦行止詫異了。
他一直以為皇兄忌憚疏遠他,就是因為他和葉湑之間關係太好了。
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秦堇申睨了一眼一臉詫異不解的秦行止,開口說道:“多少人惦記著你的命,朕要是對你在和藹可親一點,你早就死了。”
走出宮門,他們兩就看顧月齊疾步而去的背影。
望著顧月齊的背影,秦行止骨子裡有點點我畏懼,喃喃開口,“顧家的人都是這麼可怕嗎?”
秦堇申真的很想一巴掌糊在秦行止的後腦勺上,“那是嫡出,自幼學的就是帝王之道,你比不上,朕都不一定比得上。”
秦行止一噎。
王府門口,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坐在臺階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遠處圍著好些人觀看。
“燕夫人你這個負心人!當初說好要白頭偕老的!可你卻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恩愛有加!”
……
顧月齊氣勢洶洶提劍而來,圍觀的那群人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讓這人直徑走到了府門口。
不少人注意到顧月齊的容貌,眼裡既有羨慕驚豔,也有嫉妒。
男人沉迷於唱大戲,正主來都不知道,對著緊閉的大門嚎道:“你這天殺的!我們的孩子孤苦伶仃,都沒有了娘了!!你出來啊!!!”
顧月齊斯里慢條的抽出長劍,直接架在了男人脖子上,看著哭嚎戛然而止的男人,淡淡說道:“說啊,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