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結婚了,注意點影響。”
她一提寧輕想起這個事來:“婚禮的事……我想先緩緩。”
“什麼?”何蘭沒想著寧輕突然說要緩,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事你和徐璟商量過了嗎?這帖子都發出去了,酒店婚紗什麼都訂好了,也沒個幾天了,怎麼能說不結就不結了?”
“我會和他商量。”寧輕說,“但是結婚的事,我昨晚考慮了一晚上,我還是希望先緩緩。”
“緩緩緩緩,你這一緩都緩了將近六年了。”何蘭嗓音一下子就厲了起來,“當年懷孕的時候就說要結婚,徐璟體諒你身體不好說等孩子生下來再舉辦婚禮,讓先領證你們不同意,非得要先風風光光地辦了婚禮再領證。結果這一拖就拖了這麼多年下來,又是要先念書又是要以工作為重,你是仗著徐璟喜歡你非得這麼吊著他是不是?”
吼完嗓音又軟了下來:“寧輕,不是伯母逼你,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現在這日子也定下來了,你和徐璟就安心結婚,趁著年輕趕緊生個孩子。你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年紀大了更不容易保住孩子。”
何蘭向來擅長這種軟硬兼施,寧輕知道和她向來也說不到一塊兒去,敷衍了句“我再考慮考慮吧”就帶著朵朵先出去了。
收拾桌上的照片時不小心遺落了一張在桌上,夾進了檔案堆裡沒留意,何蘭下班收拾時看到了。
她拿了過來,盯著照片上的寧沁,又忍不住皺了皺眉。
何蘭是知道寧輕還有個姐姐的,和她長得很像,但到底有多像她沒見過真人,如今看著照片,竟覺得一模一樣的,連眉眼裡的神韻都像極。
何蘭是記得寧輕出事前性子比現在柔順許多,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從不敢和她頂撞,反倒是出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仗著徐璟寵她,和她說話雖也還是輕聲細語的,但總有些心不在焉,對她也喜歡敷衍了事。
以前沒留意她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一想起來竟隱約覺得現在的寧輕和以前比跟變了個人似的。
何蘭因為這個問題糾結了好一會兒,連下班回到家也坐沙發上發呆想這事兒。
徐涇升已經退休在家,看何蘭在出神,走了過來,問她出了什麼事。
“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年的寧輕和前幾年不太一樣?”何蘭忍不住問。
徐涇升忍不住笑她:“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一樣乖巧聽話,就是人長大了些,多少也沉穩了些。”
何蘭卻覺得不像那麼回事,徐盈回來時又特意問了徐盈。
徐盈被問得莫名其妙:“哪有人會一輩子不變的。”
剛好徐璟回來,徐璟是和寧輕接觸最多的,何蘭忍不住又拿這個問題問徐璟。
沒想著徐璟突然發了脾氣:“怎麼就不一樣了,還不是一樣的臉一樣的人,媽您能不能別整天疑神疑鬼的,還有你對寧輕的態度,她是您兒媳婦,您脾氣就不能收斂著些嗎,非要逼得她和我分手了才甘心是不是?”
何蘭被吼得莫名,看徐璟臉色有些陰沉,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知道這個兒子一向寶貝南輕,趕緊出聲安撫:“媽就隨口問問,你發什麼脾氣啊?你不喜歡我對寧輕的態度,我以後再改改不就是了。”
想起寧輕提起的婚禮要延期的事,也就順口和徐璟提了句。
“不改!”徐璟倏地站起身,“婚禮必須如期舉行,您儘管按原計劃操辦就好,其他的事我會和寧輕說。”
29029。晉江獨發
寧輕和朵朵出了何蘭辦公室;朵朵緊攥著寧輕的手掌;小聲說道:“那個奶奶好奇怪哦,說話一會兒兇巴巴的一會兒又像在哄小孩子。”
童言童語讓寧輕不覺一笑,竟覺得朵朵總結得非常到位;何蘭看著確實喜歡恩威並施。
朵朵看寧輕笑了;也忍不住跟著傻笑。
笑聲有點大,秦止在辦公室裡面也聽到了;下意識皺了皺眉,起身出來。
朵朵眼尖;先看到了秦止,高聲叫了他一聲。
秦止往這邊看了過來。
寧輕因為昨天下午的事再看到秦止時心境總有些微妙。昨天她就應該先狠狠甩他耳光的,秦止的行為完全算得耍流氓;只是當時她沒有機會;後來也就更不可能。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再面對著他,鬆開了朵朵的手,輕輕說了句:“朵朵交給你了。”
轉身要走。
秦止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寧輕下意識想掙,掙不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