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殿之上所有朝臣都跪在了地上,“微臣等懇請聖上,發兵邊境,踏平四國,揚我乾元國威!”
祁淵景狀似安慰的點了點頭,和緩的說道:“朕心甚慰,眾卿平身。”
跪著的所有朝臣都站了起來,唯獨恭王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皇兄,快快請起。”
但恭王還是沒有動靜,祁淵景看了一眼身側的高益。
高公公下了臺階,準備彎腰去扶,沒想到剛一碰到恭王的胳膊,對方整個人就側翻倒在了地上。
“這,這。”高公公嚇了一跳,轉身看向了景帝。
祁淵景抿了抿唇,勉強忍住笑意,“皇兄這幾日太過勞累,宣太醫為他好好診治診治。”
“是。”高益很快就帶著人將恭王抬去了側殿。
顧靈澤拱手看向景帝,“皇上,草民告退。”
祁淵景朝他點頭示意。
他轉身時,瞥了一眼那些朝臣,對方渾身一抖,噤若寒蟬,連動都不敢動。
顧靈澤嗤的笑了一聲,大袖一揮,緊閉的殿門便齊刷刷的彈開,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當天下朝,很多朝臣都是互相攙扶著出了宮門。
現在別說顧靈澤無意於乾元天下,即便是他有,就憑如此逆天的能力,他們這些人不能也不敢阻攔啊。
最後,景帝大手一揮,定下乾元四十萬大軍迎擊四國。
臨行的那天早上,所有家人們聚在一起,哭著把他們送到了城門口。
京城的街道一片安靜,與以往出征前的夾道相送不同,百姓和商戶們全都閉戶不出,以此來表達他們的憤怒。
景帝,君後還有兩位皇子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身後還站著好幾位之前主戰的臣子。
看到他們,祁淵景面上一片肅然,眸中閃過銳利的鋒芒,他揮起袖擺,威嚴的開口道:“去吧,讓四國知道何謂乾元之怒,何謂天命所歸!”
顧天華他們有感於帝王的信任,紛紛跪下行禮,顧靈澤與景帝遙相對望,深深的向他揖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四十萬人對百萬大軍?”恭王捧腹大笑,前仰後合,結果碰著了身上的傷口,笑聲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鄧彬鬱在一旁說道:“他顧靈澤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方士,那些裝神弄鬼的小伎倆,在戰場上可沒用。”
恭王冷笑一聲,絲毫不見平日的病弱。
“待那顧靈澤與鎮國將軍一死,秦楚涵便會履行承諾逼祁淵景退位,臣在此預祝殿下早日登基。”
此時,祁康德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慾望,彷彿皇位已在眼前,唾手可得。
北境大營。
四國聯軍已圍駐邊境九城近一月,每日都派人齊聲高喊勸降之語,內容無非就是邪星降世,迷惑君主那一套說辭。
有些人不以為意,比如顧天華麾下的十五萬北境軍,但有些人卻懷疑甚至怨懟起來。
皇上派四十萬迎戰百萬大軍,連對方的一半兵力都不到,再加上交戰的原因竟然是由於一個所謂的邪星?
這種種說法加起來,怎麼能不讓將士們心灰意冷。
這次除了十五萬北境軍還有從京城三大營帶來的十萬兵馬,其餘的十五萬,由崇寧鐵騎八萬與五都司衛營七萬人馬為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混賬!”顧天華將手裡的書信狠狠擲於桌上,“起了馬瘟?”他冷哼一聲,“分明是施陽縐這老匹夫的藉口!”
崇寧鐵騎平日最為注重馬匹,上次生馬瘟病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怎麼這次就這麼碰巧?分明就是胡亂砌詞,藉故推脫。
“鎮國將軍不必如此,如此局面,想必是施統領不願來送死,這也是人之常情。”說話的正是三大營中營都督汪文成。
“放你的屁!”顧飛睿看他這個說話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乃是皇命,若是怕死就可以抗旨不遵,誰還來打仗?”
帳內氣氛劍拔弩張,顧靈澤卻在秘境中忙的不可開交。
顧靈澤畫完所有符紙,抻了抻腰,轉身出了秘境。
自己忙來忙去,做了那麼多準備,沒想到卻忘了一種最基本的藥草,不過無妨,此處山林中應該多得是。
見他獨自離開大營,營帳外幾名士兵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不一會就跟了上去。
顧靈澤出來後,本想直接用縮地成寸,沒想到後面卻來了一隊小尾巴。
他唇角微勾,放下手停止掐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