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奇遺憾的嘆了口氣,有些怨念的看著趙承墨,“你這未婚夫郎有這般好酒,也不知給我這個兄弟拿兩壇,當真不講義氣。”
趙承墨聽到未婚夫郎這個稱呼,嘴角不由自主的抬了抬,“回頭給你送兩壇。”
戴正奇大笑了幾聲,“這才是好兄弟。”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戴正奇正色道:“聽說你和霍經武相處的不太愉快?”
金吾衛營配置應有一正兩副三位指揮使,戴正奇原本是正指揮使,被皇上升為禁軍統領,這位置便空了出來。
霍經武當時是唯一的副指揮使,本以為正使位置他已經十拿九穩,沒想到皇上派了一個趙承墨過來,所以這其中的矛盾可想而知。
趙承墨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戴正奇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說兄弟們還是很佩服你的,咱們武人本來就是靠這個說話。”他晃了晃拳頭,“霍經武這個人不壞,就是心眼有點小,時間長了就好了。”
趙承墨點了點頭,他知道霍經武心裡的疙瘩,但大家都是憑本事說話,只要對方不過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酒樓忙了一整日,在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後,大家都聚到了大堂,簡單的置辦了三桌酒菜。
顧靈澤端起酒杯,看著大家,“祝我們鶴頤樓日後萬事亨通,金玉滿堂。”
“萬事亨通,金玉滿堂。”眾人端起酒杯飲盡,坐下之後互相聊著今天一天的感受。
和大家一起吃過飯後,顧靈澤與他們道別回將軍府,陶大嬸讓徐大叔送他,許夫郎拉了拉她袖子,讓她看門口。
趙承墨穿著一身官服,手裡提著盞燈籠,站在門口正在等人。
陶大嬸和許夫郎相視一笑,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你巡查結束了?”顧靈澤笑著問道。
趙承墨‘嗯’了一聲,把手伸了過去,“來接你回家。”
顧靈澤握住他的手,兩人也沒坐馬車,就這樣在靜靜的冬夜拉著手回了家。
隔天,顧靈澤一早去酒樓看了看,徐大叔他們什麼忙也不讓他幫,他閒著也是無聊,於是決定去看看明海禪師。
“禪師。”顧靈澤推門走了進去。
“顧施主。”
顧靈澤一看明海禪師的臉色就覺得不太好,詢問後才知道原來禪師過段時間就會去東川皇陵化解煞氣,不由得心下慚愧。
拿出提前準備的靈乳水和藥膏放在了桌上。
“禪師,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藥,藥膏貼在腰後可以緩解痠痛,這瓶裡的水,您平日飲茶時可以摻上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阿彌陀佛。”明海禪師低頭,“多謝顧施主。”
“顧施主今日來的正巧,可願與我同去東川皇陵。”
顧靈澤當然願意,便馬上點了點頭。
兩人花了大半日到了皇陵,顧靈澤和明海禪師爬上山頭後向下俯瞰。
原先如濃霧般的煞氣真的消解了不少,這都是禪師辛勞下的結果,顧靈澤不由得有些內疚。
明海禪師和藹的看著他,“顧施主不必如此,我們只需各盡其責,做到無愧於心即可。”說完便原地盤膝坐下,轉動佛珠唸誦經文。
顧靈澤走到十八冥丁陣的陣心源源不斷的輸入靈氣,兩人這般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阻止程焦禍亂蒼生。
晚上,顧靈澤回到家後吃了飯,等來等去也沒見趙承默的身影,一問錢伯才知道,人早就回來了,飯都沒吃就回了房。
顧靈澤吩咐廚房下了碗雞湯麵,他親自端著托盤,走到趙承默房前敲了敲門。
他在門前等了一會兒,對方才過來把門開啟。
“我聽錢伯說你晚上都沒有吃飯,身體不舒服嗎?”
趙承默長期服用靈乳,不說百病全消,但至少不會輕易生病,所以顧靈澤才有些擔心。
“回來前和金吾衛的兄弟們去酒樓吃過了。”趙承默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顧靈澤的眼睛。
顧靈澤沒注意到這點,他聳著鼻子嗅了嗅,“你房中為什麼有一股藥味?”
趙承默伸出手,讓他看手背的一個傷口,“今天不小心劃了一道,剛才已經上過藥了。”
顧靈澤握著他的手,仔細看了看,上面只有淺淺一道,既然已經抹過藥了,那應該沒什麼大礙。
他將托盤放在桌上,看著趙承墨說道:“那你吃了面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趙承默把他送出門口,目送他遠去後,關上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