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子妃。”祁君懷衝他點了點頭,黎錦則是笑著對他眨了眨眼。
“我們一同來賀你開張大吉。”
“多謝。”
後面跟著的戴正奇也帶著人下了馬,向他拱了拱手,顧靈澤笑著還了對方一禮。
顧靈澤正要將兩人請進去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推開,露出了一個靴尖。
祁淵景下來之後,伸手將季梓弦也扶了下來。
顧靈澤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還是強忍住沒出聲。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吃驚的樣子,看來這趟來對了。”君後笑著說道。
祁淵景抬頭看了看牌匾,“鶴頤樓,名字不錯。”
“多謝皇……”顧靈澤頓了下,“多謝這位爺。”
顧靈澤恭敬的將他們請了進去,直接帶上了三樓的廂房。
“春沐晨陽,夏染紅花,秋藏樹影,冬浸瑞雪。”祁淵景微微頷首,“梓弦喜歡秋天,我們就進這秋藏樹影吧。”
四人落座之後,祁淵景開口說道:“就不必驚動太傅他們了,大家都是來吃飯的,還要輪著來請安太麻煩了。”
“是。”
顧靈澤出了廂房之後,讓邱陽告訴徐大叔他們,一定要把這個廂房的食物做的更加精細一些,邱陽點了點頭趕緊下去安排了。
顧靈澤將戴統領帶著的人安排到了隔壁的東浸瑞雪,這才顧得上跟趙承墨說句話,他壓低聲音問道:“皇上和君後怎麼來了。”
趙承墨笑了笑,“自然是來賀你開張大吉的。”
顧靈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陣仗他可擔不起。
他拉著趙承墨去了春沐晨陽,進去之後把門關上,“承墨,幫我看著點。”說完就閃身進了秘境。
顧靈澤從地裡挖出一罈酒,摸著嘆了口氣,對方既然給了他這麼大的面子,他也要承這個情才是。
於是他將酒罈抱在懷裡閃身出了秘境,出來後他就一臉肉痛的看著趙承墨,“這壇酒本來想著找個好日子與你對飲的,現在只能送出去了。”
能讓顧靈澤都稀罕的酒,還不知是怎樣的瓊漿玉液,趙承墨此刻對他的肉痛也感同身受。
廂房和雅間的餐具酒具都是配套的,顧靈澤將一罈酒拿了進去,倒入楓葉壺,配上四個酒杯端到桌上。
“皇上,君後,此乃太清紅雲酒,是我親自所釀。”
祁淵景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早就在太傅那裡聽過你的酒了,怎麼不見屠蘇酒和竹葉青?”
顧靈澤眼睛一亮,“皇上若是想喝屠蘇酒和竹葉青,我現在就給您取來,還有寒潭香和新釀的清泉酒,一併都給您端上來。”說完轉身抱著太清紅雲就想出去。
“等等。”
顧靈澤笑著轉過了頭,“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看你這麼寶貝這壇酒,朕倒是好奇起來了。”
其實祁淵景並不是好酒之人,所以聽謝席儒說了那麼久,也沒動什麼心思,只以為味道好些罷了。
沒想到剛才顧靈澤開啟壇上的泥封將酒倒入酒壺這麼短暫的時間,他就聞道了一股醇馥幽鬱的酒香,頓時來了興趣。
顧靈澤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的把酒放在桌子上,,“皇上,這次為了招待您,我可是下了血本了。”
他說完就給每人倒了一杯酒,放在他們四人面前。
祁君懷有些吃驚的看著杯裡的酒,“這酒液竟透亮如水,如此特別。”
顧靈澤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手腕一晃,然後迅速放在了桌子中央。
“皇上君後請看。”
四人都朝杯子裡望去,只見酒液在杯中旋轉,裡面竟騰起了紅色的霧氣,待酒液停止,又恢復了之前的透明顏色。
“此酒用特殊手法釀製,故而有這般景象,所以才喚作太清紅雲。”
“此酒轉前與轉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極其獨特,請皇上君後品嚐。”
當年他為了做太清紅雲酒,斷斷續續研究了三年的時間,一開始也只是好奇,後面又不想半途而廢,沒想到還真讓他釀成功了。
只是這酒太過麻煩,顧靈澤也只釀了那一次,結果師父每年生辰許願,都要加上讓他再釀一次太清紅雲酒的願望。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後悔,若是早知道會與師父分開,乾脆做個十壇八壇的,讓師父好好過過酒癮。
他當初也是偶然間在一位老者口中聽得了部分殘方,漢室的酒早已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