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長還沒消氣,就聽見門口有人敲門。
開啟門看見是東臨村的里長,之前自己給這人辦過兩件小事,雖然銀子給的不多,但是蒼蠅再小也是肉。
吳道長把他讓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鄭陽平覺得今天大師情緒有點不對,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先開口把孫貴的事情說了。
吳道長想了想,說道:“如果你那小舅子是按照我說的方子做了,這沈四不可能有力氣害他,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
問完臉上又帶著些顧慮地說道:“那沈四是含恨而亡,死了肯定會變成怨鬼,現在他已經出來就再也封不回去了。”
“唉……我看你那小舅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你這小舅子死了,沈四就要找你們算賬了。”
鄭陽平聽了這話,頓時嚇的心驚膽顫,只能強忍住哆嗦開口:“大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沈四的死可跟我沒關係!求大師救命。”
吳道長看他這個樣子,知道自己的話把對方嚇的夠嗆,所以又故作高深的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鄭陽平知道今天一定是要掏大價錢了事了,心裡把孫貴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趕忙道:“大師請放心,一定不能讓您白跑一趟。您看三百兩如何?”
如果只是孫貴自己的事,鄭陽平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血,但現在事關自己,不掏也得掏,這錢必須讓孫貴以後補上。
吳道長想了想,估計也差不多了,雖然鄭陽平是個里長,不過也就是個鄉下人家,再要也要不出多少,隨即同意跟他走一趟。
顧靈澤一大早又來到徐家吃飯,陶大娘就跟他說了早上發生的事。
“那個孫貴大清早哭雞鳥嚎的就跑去鄭陽平那裡了,肯定是……”陶大娘的話沒說完,但是顧靈澤已經明白了意思。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畢竟好戲還在後頭。
金子正在屋裡按照徐明彥給他的字帖練字,聽到他的聲音,放下筆就出來了。
“哥,上次你給徐大哥治病讓我出去借瓶酒,我還沒還給人家。”說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顧靈澤一愣,自己把這件事怎麼忘了,讓人家誤解金子是個有借無還的孩子,那就不好了。
“是哥疏忽了,我那天在縣城帶了兩瓶好酒,一會跟你一起去還。”在這個村子還能借給金子東西的,人一定還不錯。
早飯陶大娘做的肉醬餅,配上自己調的蘿蔔榨菜絲,一盤子蒸好的臘腸,一人一個茶葉蛋,還有熬的濃濃的蔬菜粥,又營養又好吃。
顧靈澤想了想下次去縣城的時候應該弄點牛奶給大家喝,金子和玲子正在長身體,大人喝了也補鈣。
吃完了飯,找出上次買的兩瓶酒,一起跟金子去還,順便表示感謝。
金子說他是在村裡趙獵戶那裡借的,顧靈澤讓他帶路。
到了趙獵戶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從裡面打了開來。一開門,顧靈澤楞了一下——
原來是他?這人不就是那天自己在後山遇見的男人嗎?
門內的趙承墨也看到了他,面上有些不自在。
金子沒留意兩人的情緒,對趙承墨開心的說:“趙大哥,謝謝你那天借我的酒,我今天來還你啦!”
趙承墨從顧靈澤手裡接過酒,一個字沒說,又把門關上了。
果然是個怪人,顧靈澤心裡想。自己那天不就是多看了他兩眼,他馬上逃也似的走了。
不過他是個顏控,對自己看的順眼的人,包容度都比較高,再說人家還幫了金子的忙,這麼點小事沒什麼可計較的。
還有一件事他覺得不對,這人比上回遇見的時候,氣息沉重了許多。
雖然比一般沒有練過武的普通人還強上一些,不過跟上次一比就差遠了。顧靈澤覺得這變化著實有點蹊蹺。
但是這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顧靈澤也不便多問。
他心裡想著事情,所以微蹙著眉,金子以為他不高興趙承墨的態度。
“哥,趙大哥一直都是這樣,他不愛說話,可他是個大好人,以前有人偷偷在我們門口放肉,我都看見是他了,可他也沒承認,還不讓我告訴別人。”金子解釋道。
“那你現在怎麼告訴我了呀?”顧靈澤有意逗他。
“因為哥不是外人啊,而且師父昨天跟我說了,不論誰做了好人好事都應該得到表揚,趙大哥給過我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