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抬頭看,只能色厲內荏的提起褲子喊道:“是誰!!裝神弄鬼的嚇唬你孫爺爺,別叫我逮住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還沒等他罵完,沈四就倏地出現在他面前,距離只有一掌之隔,驚的孫貴連喊叫聲都發不出來。
孫貴的新婆娘剛才是仰躺著直接看到了沈四,現在早就暈死過去。
孫貴看到沈四的鬼魂對著他,脖子上還不停的往出冒血,頓時嚇的摔倒在地,抱頭大聲喊道:“是你自己自殺的,不能怪我。”
話音未落,沈四就掐住他脖子朝桌子上砸去,桌子直接碎了,痛的孫貴呲牙咧嘴。
還沒緩過勁來,自己平日裡用來殺豬的刀子又從廚房飄了過來。
沈四一揮,刀就掉進了孫貴手中,再凌空一抓,捏緊了孫貴的拳頭,手一抬,孫貴就緩緩的自己提著刀向脖子靠近。
孫貴看著刀子離自己脖子越來越近,嚇的涕泗橫流,聲嘶力竭的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求求你,饒我一命!”然後又衝著沈四,爺爺祖宗的叫了起來。
可沈四不為所動,還是把刀刃壓向孫貴的脖子,一道血線頓時出現,孫貴這時再也支援不住,抽搐著昏了過去。
沈四一陣冷笑,用力的在屠夫頭頂拍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顧靈澤正在盤膝打坐,運轉心法,感覺到沈四的陰魂出現在茅草屋外,可能怕是打擾他,沒有貿然進來。
顧靈澤隨即雙手併成劍指在身前一劃,深吐一口氣之後,睜開了眼睛。
下了床,開啟柵欄門,對著沈四道:“進來吧。”
沈四跟著顧靈澤進來,他生前還沒這個茅草棚,不知他為何住在這裡。
顧靈澤看他面帶疑惑,便道:“之前我和金子玲子就住在這棚子裡,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要是沒有好心人照顧,他們兩個也活不成。”
沈四聽他這麼一說,當時眼睛就冒出兩行血淚。
顧靈澤見他如此,只能嘆氣道:“你放心吧,從清醒那天開始,我就打定主意,決定把金子和玲子當做親生弟妹照顧,我讓他們都跟我姓顧了,以後有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餓著他們。”
沈四雖然短短的只接觸了他一天,但也感覺的到顧靈澤此人言出必行。
聽了他的話,當即跪下痛哭道:“多謝恩人大恩大德,沈四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顧靈澤才不會讓他做牛做馬的報答,畢竟也是金子和玲子的爹。
他只對沈四說:“你報了仇,解了怨氣就安心投胎去吧,你這輩子受到的冤屈不少,下輩子會投個好胎。”
說是讓沈四報仇,其實也不能讓他直接殺了孫貴。
如果把他殺了,沈四肯定投不了胎,還要在地獄受各種刑罰,服完了刑,下輩子最好的情況也是淪為畜生道。
所以顧靈澤讓沈四先折磨折磨孫貴,人別弄死,他自有辦法。
轉眼間,天就亮了。
孫貴剛睜開眼睛還意識模糊,只覺得渾身上下像被牛車攆過一樣,痛的他呻吟出聲。
感覺到自己手上拿著的刀,昨晚的恐怖記憶,一下子就湧進了腦子,頓時嚇的三魂不見七魄。
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就朝里長家跑去。
里長一家剛吃完早飯,里長鄭陽平悠閒的靠著椅背,端起泡好的熱茶剛喝了一口。
門前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殺豬似得嚎叫,嚇的他把喝進嘴的茶噴了出來。
只見自己的小舅子滿臉青紫,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姐夫救我!那沈四找我報仇來了!”孫貴聲嘶力竭的喊道。
鄭陽平趕緊站起身來,對著自己婆娘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把門關起來。
自己走到孫貴面前就扇了他一個耳光,打的孫貴一個趔趄,又倒在地上。
“你個蠢貨,還怕別人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大早上鬼哭狼嚎的叫什麼!”鄭陽平怒道。
要不是這小舅子三五不時的拿點肉和銀子過來,他才不會幫忙收拾爛攤子。
孫貴趕忙爬起抱住自己姐夫的腿,驚恐的說道:“真的!姐夫!你看我這一臉的傷,還有我脖子上的血。”然後把頭揚了起來,讓姐夫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全是沈四害的!他昨天晚上來找我,差點把我弄死!”孫貴嚇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十分噁心。
鄭陽平嫌棄的把腿從他胳膊裡面別了出來,然後道:“不是讓你把東西埋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