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能不知,如不是學生前些時日遇上貴人,解了邪術,學生此刻早已一命嗚呼,如何還能站在這大堂之上為自己伸冤。”說完情緒十分激動,徐大叔眼眶也通紅起來。
“學生覺得,鄭鑫和其父親這樣害我,罪同謀殺!”話音剛落,鄭鑫就軟倒在地。
羅知縣又一拍驚堂木讓他跪好,然後問道:“鄭鑫你是否還有異議?”
鄭鑫只能低頭認罪,他還能怎麼說?
一來這事從頭到尾都是真的,二來這事是他父親鄭陽平親口說出,自己根本無從辯解。
看著堂下無一人說話,羅知縣就示意縣丞宣佈這一家人的罪狀。
孫貴杖一百並擇日問斬,鄭陽平和鄭鑫,杖五十,徒三千里。
鄭陽平的妻子孫氏淪為官奴,鄭陽平的長子鄭淼知情不報,杖三十,囚三個月。
鄭陽平剛剛頭腦變得清晰起來,就聽到這個結果,當堂就嘔出了一口血。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非常沉默,都是一個村的,沒想到有一天會對簿公堂。
但是沒有人可憐鄭家,因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靈澤,剛才是你……”
徐明彥雖然沒把話說完,但是顧靈澤明白他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道:“惡人為了給自己開脫,總有千百種理由,我只是讓他自己說出實情。”
所以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堂上的時候,往鄭陽平身上拍了一道真言決,但真言決只對心智不堅定的人才起作用。
回去之後大家簡單的吃了個飯,顧靈澤還是回了茅草屋。
在牆上貼了一張最低階的火靈符,茅草屋裡面一點都不冷。
不過也住不了多久了,顧靈澤這樣想道。
他不急不慢的拿出五張符紙,顧靈澤一指,符紙就被點燃了。
“山龍廉貞有向,水龍巨門見水,去!”只見五張符紙的灰燼落地就成了五個細小的身影。
這五個身影跑進了一個門戶挺大的人家,不過一會,就合力抬出了一個小匣子,然後又回了之前的茅草屋。
顧靈澤摸著匣子,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顧靈澤假裝借了牛車去了縣城。
其實是把牛車放到了茅草屋後面,他可不想遭罪。
出了村子就貼了清風符,不一會就到了縣城。
買賣活物的地方都在一處,不論你是買家禽牲畜,還是奴才丫鬟,都去縣東頭的市場。
顧靈澤先用八十兩買了兩頭牛,又多掏了十兩銀子配了簡單的牛車。
家裡沒個牛車不行,他可以用清風符,其他人出門總是要借,來回來去的不方便,不如直接買兩頭,還可以用來耕地。
接著又去了買人的地方,觀察了一會,終於找到符合心意的目標。
顧靈澤帶著人,趕著牛車回了村,先從茅草屋把匣子拿了出來,再把借的牛車還了。
而後馬上帶著牛車上坐的這些人,直奔目的地。
到了之後,顧靈澤下車扣了扣門。
“誰啊?敲什麼敲。”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那人開了門之後,看見顧靈澤站在門口,又猛的把門用力關上。
顧靈澤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不緊不慢的對門內的人說道:“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門開啟,不然我們也去縣衙走一遭。”
門倏地一下開啟了,出來了一個手拿木棒的中年男子,指著顧靈澤就開罵:“我看你這個傻子是又想捱打了!還不快給我……”
顧靈澤揚了揚手中的匣子,男人的喉嚨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一樣,話都沒說完。
後面的人牙子見此情景,大聲呵道:“還不叫裡面的人趕快出來,做這行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奴才。”
其實做他這行的,什麼千奇百怪的荒謬事情沒見過,只不過這次是個大單子,當然是主家愛聽什麼,他就說什麼。
中年男子扔了棍子就朝裡面跑去,不一會,莊子裡的人就都出來了。
面上還帶著些有恃無恐,顧靈澤知道他們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也不急。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由不得你一個傻子做主!”顧靈澤不急,有人很急。
顧靈澤先是一個冷笑,然後看了看這些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遭受什麼事的人,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怕是在這莊子上作威作福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