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像是用盡渾身氣力,齊木條然倒下,喘著氣頭暈眼花,大腦陣陣轟鳴。
“你若受傷,本尊也會痛!”
淵落情緒頓時變了,把他按在床沿上,黑髮垂下,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異光咋現。
齊木愣了片刻,身體的麻木還沒持續多久,意識便被抽離。
“……你究竟要些什麼?”模糊中似乎有誰在問,而後不知過了多久,又有誰終於開口說話。
“本尊給你,你想要什麼,全都給你。”
淒厲叫聲一直持續了至第二日晨光熹微,齊木嗓子啞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被單混著鮮血汗水淚水,已經整個黏在一起,齊木癱軟著動彈不得,他怒極攻心,眼裡滿是淚水,卻堅持著沒有落下,從沒有過這麼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狼狽得不成人形。
淵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不知,醒來時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他一人。
不知睡了多久,身體已經痊癒,先前貫穿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疼得半死的觸覺也沒了,先前像是在做噩夢一般。只是後面還有些怪異,渾身青紫還有餘痕沒有淡去,可見那人用力之大。
齊木拉過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實,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他當時疼得昏了頭腦,來不及多做思考,而今回想只記得零零碎碎的片段。
這麼悽慘地被留下,說不怨恨是假的。就像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卻無處發洩,此刻他只想確定那日說得是不是夠狠,是否有過一時半刻讓至高無上的魔尊感到難過,如果真有,那就夠了。
門戶大開的剎那,有人逆著光衝了進來。
齊木背對著門方向,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小木,真的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傳來,齊木稍稍鬆懈。
秦休進門的剎那,但見床上地上滿滿的血跡,臉色白了幾分,能感受到被子裡那人平穩的呼吸,也沒有靜下心來。
“我沒事。”
他是關心則亂,其實轉念一想他傷成這樣,仙塵也該消氣了,惹得尊上親臨,秦休不會有事。但見秦休好端端的,齊木滿腔憤氣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果來的不是淵落,他的憤怒哪怕發洩出來也沒有半點意義。
“關門,別讓人進來,這個樣子不想被另外的人看到。這裡是哪裡?”
齊木坐起,被褥順著肩頭滑下,秦休看得眼睛都直了。
“離寧王府不遠,先前被隱匿了氣機,沒人找到,現在龍越、趙冀來等人都在門外。這是……怎麼一回事?尊上對你做了些什麼!”
“夠了,別提那人。”齊木打了個哆嗦,嗓音幾分譏誚,“已經沒事了,要人出手相救,總得付出些代價。總算是明白了,欠人人情遲早是要還的。”
齊木換上衣袍,出門後將偌大的房舍付諸一炬。
他神情冰冷,屋外之人也識趣地沒來打擾,見他無恙,倒也安心了不少。當初秦休失魂落魄的模樣,迄今眾人還記憶猶新,若齊木真有個三長兩短,估計遷怒之下,這寧王府都得不復存在了。
先前那地方的仙綠石晶只有地面上露出的一小塊,離山根本不是什麼礦藏寶地,完全是陰謀。神紋痕跡還未完全隱去,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堂堂王府領地竟然被人闖了不說,還一無所知差點害死了貴客,這若是傳出去定會成為一國笑柄。
於是封鎖了訊息,四處尋找齊木蹤跡,好在五日後終於找到了。萬幸。
齊木無暇理會那些,他心事重重一會憤怒一會平靜,實在捉摸不透。
“我想起來了!”齊木不知想到了些什麼條然驚起,眼裡精光咋現。整個人呆滯了半晌,把秦休嚇了一跳。
“不會吧,那句話算是表白麼?”
一路回了寧王府,閉門誰也不見。就連秦休也拿他沒辦法。
第二日一進門便發現齊木拿著一枚玉珠,來回走動,唸唸有詞也不知在和誰說話。
“你他媽這麼走了,把老子置於何地!”
又過了一日。
“沒有你,我過得更瀟灑快活,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就算打不過我也會報仇。”
再一日。
齊木坐在石桌邊,安靜了不少。
“喂,你把話說清楚,‘我受傷,你也會痛’這句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說過後,便是久久的沉默不語。
秦休靜靜地站在一旁,就這麼陪了他數久,一句話也不說。
漸漸的他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