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眼下正是大戰迫近的關鍵時刻,而『萬條之仕手』卻無視一切外界宿的召集請求」
怎麼覺得這個偏離了話題。
「不是關於佐藤的事嗎?」
「別插嘴,給我聽著」
面對性急的少年,馬可西亞斯詳細地說明:
「簡單來說,東京支部的想法是將啟作當作人質,等『萬條之仕手』去要回時就對她展開說服攻勢」
「人質……」
聽到這冰冷的詞語田中忍不住渾身打顫,想不到自己盡然會有面對這麼危險現實的一天。
這下真的是一切都不順利了。
以機智的頭腦開啟局面的悠二成為了敵人。
共同守護城市的夏娜被抓走。
能為自己指引道路的瑪瓊琳目前沉睡中。
可以提供說明與幫助的威爾艾米娜也即將離去。
自己曾今憧憬著的外界宿卻又在這個關頭耍手段。
而可能被囚禁在那的佐藤在大戰在即、目前陷入混亂的狀態下是否平安都不知道。
「但是,佐藤回來的話……就會醒過來吧?」
田中彷彿是要把世間的沉重寒冷趕走、給自己找出希望一般,如此說道。
視線所及之處,看不出安穩還是苦悶的,昏昏沉睡。
猶如時間靜止,看不到汗水呼吸微弱的,絕世美貌。
保持著形體卻拂不開數百年的失落與疲倦。
她的一切,是不是為了等待佐藤的歸來而儲存起來了呢。儘管明白著這只不過是膽小的自己的逃避,但還是期望著能夠掃除世界的沉重冰冷的女傑的覺醒。
對懷著憧憬的少年,馬可西亞斯付之一笑。
「哈~哈哈!那、怎麼辦呢,先獻上王子的熱吻吧。只是,要是知道了王子只不過是田中的話,瑪瓊琳會放過你嗎?世事艱難啊」
田中彷彿覺得自己被馬可西亞斯的這個玩笑拯救了一般。
同時,聽到玩笑中提到的預定的行為,自己的心還能保持著平靜。自己,果然就是那樣啊。
心中五味陳雜,但也強打精神接過話題。
「比起這個田中,那傢伙要是聽到瑪瓊琳睡在自己的房間的話,還不是大吃一驚一溜煙地跑回來?」
「哈~哈,年輕人的房間有秘密、嗎?不過,那個大小姐正是被戀愛衝昏了頭,才不能領會這種微妙的道理啊」
「喂喂,本人聽到了就完啦」
同學的少女的心思還真被他說中了,田中苦笑。
而馬可西亞斯絲毫不在意,
「求之不得吧。最近好久沒有被訓斥而就快狂了,大小姐溫柔的責備不是正好可以讓你回覆嗎?呀~哈哈哈!」
「回覆、嗎」
田中的視線移向自被搬過來就沒動過的美女。
襲擊御崎市的風暴過後,馬可西亞斯絲向拯救了契約者的二人說明了大致經緯。
她所陷入的虛無並不是睡臉上能看到的那麼簡單。
(回覆過來……再次、戰鬥嗎)
在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將她的一切啃噬、殺死、破壞、奪取的迷之存在『銀』,是她一直以來的復仇目標。然而在與坂井悠二的戰鬥中得知了『銀』的本來面目,她崩潰了。
自己數百年間歷經大小無數次戰鬥所追趕的『怪物』(從旁吞噬一切的怪物)本身居然完全沒有自我意識,僅僅是自己的感情與意志的投影物而已。
怪物只不過是在代替她啃噬、殺死、破壞、奪取,即使是烈焰中轉向自己的嘲笑,也不過是對自己暗暗的歡快的寫照。
然後,她意識到了。
復仇早就就完成了。
而新了復仇完全沒有意義。
歷時數百年的旅程只不過是夢幻泡影。
全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即使自己消失也沒關係了。
所以,瑪瓊琳·朵陷入了沉睡中。
將自己關閉,一直沉睡。
(即使佐藤真的能讓她醒來……對她自己來說真的可以嗎)
其實田中聽到了她在得知真相後的狂亂絕叫。
把自己傷害到那種地步,已不是『討厭自己』這種程度了。將這樣的火霧戰士從沉睡中喚醒、讓她繼續在戰火中生存下去,這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對於不到二十、剛剛擺脫作為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