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荀淑蘭也就懶得裝樣。兩人無聲地對視。
“四妹妹,你到底要怎樣。”荀卿染問道。
荀淑蘭咬著嘴唇,半晌無語。
“四妹妹,你這樣不累嗎?”荀卿染無奈。難道以為這樣就能壞了她的名聲?
荀淑蘭恨恨地看著荀卿染,冷哼了一聲,什麼都不說,帶著小丫頭出去了。
“這是什麼人啊,奶奶這樣包容她,她卻不知進退。”麥芽氣鼓鼓地道。
“理她做什麼,四爺去了哪裡?”荀卿染問道,她也覺得荀淑蘭的行為實在詭異,不過,她更在意的是齊攸。
“四爺沒出門,去了書房了。”寶珠機靈地道。
荀卿染不由失笑。齊攸和荀淑蘭是表兄妹,現在又多了一層親戚關親,總不能完全不搭理。可他又懶得應酬女眷,就找了那麼個藉口出來。也虧的他冷心冷面,看著荀淑蘭哭成那樣,竟和沒看見一樣轉身就走了。
荀卿染便到書房來一進門,果然看見桌案上擺著方才的匣子,齊攸則捧著一卷書正讀的入神。
麥芽端了茶送到齊攸桌上,便轉身離開了。
荀卿染走到齊攸身邊,將茶遞過去,笑道,“方才連茶都沒來得及喝!”
齊攸接了茶。
荀卿染在齊攸身邊坐下,翻開桌案上的書卷,卻是新唐書。荀卿染翻到一頁,正是駱賓王寫的為徐敬業討武照檄。
“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荀卿染唸了兩句,便伸手理了理雲鬢,又抬起衣袖半掩了面,向齊攸遞了個秋波。笑道,“是不是這個樣子。”
齊攸眯著眼看著荀卿染,嘴角微翹。
荀卿染端正了臉色,威慨道:“自古英雄豪傑,多少是喪在這上面的那。閨中女子,也頗多因此含冤的。”
“你是來勸諒我嗎?”齊攸靠在椅背上。揚了揚眉。
荀卿染垂下眼簾,方才荀淑蘭的做作齊攸都看在眼裡,以齊攸的眼力,也該看到她確實有想離荀淑蘭遠點的舉動。荀淑蘭畢竟是齊攸的嫡親表妹,齊攸會怎麼想那。
“你在禮數上從未虧過人。那天我剛回來,三奶奶在你面前那樣過份,你卻一直以禮相待。自然也不會慢待了別人。”
荀卿染目視齊攸,原來他心裡這樣清楚。
齊攸伸出手臂,攬住荀卿染,“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比如那天,你可以將三奶奶打出去,今天,你可以坐到我身邊來。”
……
荀淑蘭回到祈年堂,對方氏搖了搖頭。
方氏臉色陰沉,“也是白眼狼,竟然一點不顧姐妹情份。”又轉頭瞧齊二夫人道,“大姐,你看,淑蘭……”
方才說話間,齊二夫人已經明白了方氏的打算。
“這事不能操之過急,露出形跡來,更不好辦了。蘭兒還是跟你回去。等過兩天,老太太高興了,再讓人接你們過來。”齊二夫對方氏勸道。
方氏無法,也知道這樣做未免太過心急,只得對齊二夫人叮嚀一番。帶著荀淑蘭離開。
將人都打發出去,齊二夫人疲憊地躺到榻上,閉著眼想心事。她心中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把方氏牽扯到那件事情當中去,可楊家要的是名門淑女,齊家是有適齡的女孩子,可有容氏在,她卻不敢將哪個送到楊家去,只能在親近的人家打算。正好荀家女孩多。方氏又在荀家一手遮天,再合適沒有的了。誰成想,會鬧出這些事來。怪只怪,方氏選的荀淑芳太會作怪,而方氏自認為能控制這個女兒,卻根本控制不了。只是現在後悔是沒有用的,責怪方氏,也只能讓方氏更加氣憤,結果都是對宮裡的娘娘不利。
“彩蝶。”齊二夫人閉著眼招呼道。
一個丫頭輕手輕腳走進來。
“太太有什麼吩咐?彩蝶姐姐已經放出去幾天了。”
齊二夫人睜眼看了看,見眼前的丫頭是新近提上來,替彩蝶的,名字叫做玉環。
“叫順了口了,你以後就改名叫彩蝶吧。”一個丫頭,豈止名字,連命都是主子的,這丫頭自然只得應承。
“過來給我捶捶腿。”齊二夫人吩啦道。
彩蝶忙從旁邊架子上取了美人拳,跪在腳踏上,輕輕捶了起來。
齊二夫人再次閉上眼,覺得這丫頭沒彩蝶貼心,卻也有幾分伶俐勁,少不得還要調教一陣。想起打發出去的彩蝶。齊二夫人輕輕皺起眉頭,勾起了心中對荀卿染的不滿。她滿心將彩蝶給齊攸,偏齊儀小孩心性,跑來搶彩蝶。荀卿染竟順水推舟,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