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閒,你怎麼了?”花明心在門外等他。
“是你做的吧?”天閒問道。
“你發現了?”花明心不是很介意,那出小燕求生的把戲正是她一手導演的,恢復星神之力的她,弄些這種手腳實在輕而易舉。
“哎,只怕你這次是弄巧成拙啊。剛才我無意算了一卦,卦象呈天澤履之相,恐怕此卦要應在吳佩身上。”天閒擔憂地道。
天澤為履,兌上乾下。履虎尾,不喋人。亨!“象”曰,上天下澤,君子以辯上下,定民志。履卦如果要用最簡單的解釋來說就是踩著老虎尾巴上,自個當心了。如果不知上下進退,準備完蛋就沒錯了。
“不能吧,我看吳佩挺好啊。”花明心不信。
沒有再說什麼,天閒只是朝遠處天空看了看。
天彗的唯一弱點就是太聰明瞭,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若非如此,當初又怎麼會所託非人,居然愛上無我那樣的人。
正想著,吳佩已經先恢復了氣力,從病房中走了出來,給人一種紅光滿面的感覺。這彷彿迴光返照的一幕落到天閒眼中,擔憂更甚了。
吳佩和柴文雖然要好,但兩人的性格卻絕對是南轅北轍。吳佩生性儒弱,溫柔怕事;柴文卻是好勝剛強,有幾分男兒的英氣。剛才的那一幕,在柴文眼裡,足可以激起她不服輸的脾氣,但卻會勾起吳佩的心病。
吳佩一向都喜歡小孩子,可是因為這次的遭遇,她已經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萬一她想不通,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放心,我沒事了。”吳佩小聲道。
“希望如此。”事到如今天閒也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喝了一點稀粥,柴文也慢慢恢復了氣力。想不到一向體質較好的她這次復員的速度居然會比吳佩來得慢。
這幾天吳佩都顯得很正常,甚至還時不時地對著鏡子塗脂抹粉,使本就美麗的她顯得更加動人。至於柴文,也慢慢恢復了以前的生活規律,早早就起來練功了。
“她們不是很好嗎?”清晨的朝陽中,花明心看著遠方廣場上過招的兩女對天閒道。
“希望如此吧。柴文的情況如何?”天閒問道。
“還是那樣,你有辦法就快點,我怕她支援不了多久。”花明心擔憂地道。無可厚非現在的科技發展和當年簡直是天差地別。可是環境的汙染一樣如此,所以現在愛滋病患者的壽命反而越來越短了。雖然說月宗還是比較注意周圍的環境,整個基地依山伴水,周圍鬱鬱蔥蔥,但那也好不到哪去,照目前柴文身體病變的速度,三個月的時間只長不短。
“我也正打算和你說這事,中午我就打算動身去北非,你留下好好照顧她們。我還是擔心吳佩。”天閒道。
“天閒,我發現你有點婆婆媽媽的呢。”花明心口沒遮攔地道:“我要一起去,北非的原始森林我一直想去,現在有你這個嚮導,更要去看看了。”
北非的原始森林是地球上儲存不多的太古生物群落之一,比亡魂之森的歷史還要悠久,生物雖然不及亡魂之森那些怪獸的威力,卻有著無數不可知的危險,從來沒有探險隊能深出其中,和所有的科學家一樣,花明心好保留著一貫的好奇心。
“那這兩個怎麼辦?”天閒指著遠處那兩個動作越來越快的人,想不到幾年不見,吳佩居然能和柴文打這麼久,進步卻是神速。
“放心吧,有靜君、靜容看著,不會有事的。”花明心抬出兩塊擋箭牌。
“希望吧。”看到花明心打定主意要跟著去,天閒也無可奈何。以柴文的個性,如果知道天閒是為她去北非,那是一定會跟著去的,所以天閒和花明心並沒有和吳佩她們道別。
臨行前花明心將靜君、靜容姐妹叫到跟前,好好囑咐一番。天閒更是將一件小巧的飾物慎重地交到靜君手上,要她無論如何記得交給吳佩。
從月宗的基地到北非那可是一段很長的路,特別是所經的地方都是鬧市,佈滿各國的雷達制導系統。
雖然嫌慢,可是天閒和花明心也只好選擇乘坐客機,不然被一群飛彈追著打,那可不大舒坦。
“好慢啊!”炎龍集團的客機沒有往非洲的航線,所以兩人坐的是普通客機,花明心在天閒耳邊發著牢騷。
這飛機上的乘客足有兩百多人,天閒一上來就閉著眼睛不說話,花明心可閒不住,一直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天閒。
從機場到目的地,跨越半個地球,沒三四個小時是不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