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天下,不以裴家為中心軸,切莫事事部打著裴家的旗號,不一定好用,也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歡用。”
這既是賈平表現出來的傲骨,也是他在提醒妻子,拿捏的那點驕傲和高高在上,並不值錢。
“來,點菜,大宇、裴裴你們倆別客氣,譚家菜的口味會適合你們兩個。
氣氛緩和了一下,吃著菜,喝著紅酒,裴歡在社交方面的才能毋庸置疑,當年也是在動亂年代過來的,裴老爺子巍然不倒,這裴家三姐妹在四九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女頑主,新時代改革開放弄潮兒,當年的老莫是她們的根據地,改革開放下廣州跟玩似的,裴歡也是在那時認識的賈平,有股子優越感,這麼多年一直未曾消除,不過賈平也不曾否認,在自己累積人脈和爬升的階段,裴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裴家的人脈不說,裴歡在社交場合上的駕輕就熟,給賈平在南方紮根併成為舉足輕重的存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大宇啊,你那家安保公司最近弄的不錯,都有京城的人專門去奉天了。”裴歡的輕描淡寫,踏入了今日的主題。
早就預料到了,大宇安保越做越好,國家安保開始承受某些必然性的壓力,資源、資金、政策、規模、體制,都遠遠超過了大宇安保的國家安保,因何在足夠高階的口碑反而不如,國家投入了那麼多的資金,下了那麼大力度在全軍內接收退伍軍人,給退伍軍人謀福利,可你總不能將一家掛牌企業的員工強制性推銷給別人吧,哪怕你是國字號企業,大家一回兩回給面子,可有更好更便宜的地方,除了那些相關聯單位,面子可不是建立在損失金錢的基礎上。
裴歡到不是真的在乎這家企業能否一家獨大,而是剛剛做了一把手要鞏固自己的權威,旁邊的副手還是鄒家那位大小姐,手腕玩的是乾脆利落,這國家安保是給你們裴家的大宇安保做負面典型的嗎?
裴歡不想失去掌控權力的機會,為此她寧可犧牲掉侄女的利益,也要牢牢抓住自己能夠抓到的利益,況且她始終不認為裴裴和大宇的利益會受到重創,別的不說,大宇安保要是託管給國家安保,給予足夠白勺價格差額補償國家是很願意的,一句話,用資源換取無形潛在的推動力,犧牲掉大宇安保的利益,換取裴歡自認為的長遠利益。
基調不同,也就註定了這頓飯不會有任何結果,氣氛詭異的祥和中,酒足飯飽,裴歡臉色有些難看的揮手買單,被告知有人替買過單了,裴歡站起身,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氣質高雅的昂首挺胸離開,心中滿是幽怨,恨不得立刻找到一個發洩點發洩出去。
裴榮和裴雨就成為了裴歡的目標,拉著兩個妹妹去做美容,大肆宣洩自己對裴裴和程孝宇的不滿。
“嗯,你們說,國家又不會虧待他們,我一定給他們要到最大的補償,不就是一家破公司嗎?結束了賺取點現錢多好,非要扛著挺著跟國家對著幹,早晚要吃大虧,我這個當大姑的都親自出面了,這兩個孩子給我來一個裝傻充愣,那程孝宇更是,現在翅膀硬了,說話底氣也足了,嘴上叫著大姑,心裡卻從來也沒有把我當大姑,在南方闖了那麼大的禍,還真以為是自己擺平的,人家那看的是裴家的面子!!”裴歡喋喋不休,不滿的情緒多了去了。
裴榮很配合大姐:“就是,這程孝宇當初是怎麼進的家門,這兩年是好起來了,可還不是藉助著盛懷遠和躍進,才在東北混下去,否則還不知道他如今在那裡。”
“哼,遲早有吃虧的那一天,看看躍進,現在被牽連的前途黯淡無光,我們裴家還指著他挑大樑呢,現在看來能否到達二哥的高度都在未知了,談什麼興亡?”裴歡越說越氣,就要坐起來,還是按摩師壓下了她。
“大姐,二姐,大宇安保做的比國家好,這是毋庸置疑的,為什麼你們想過沒有?”裴雨自從跟黃強結婚之後,性格脾性轉換了許多,曾經的小辣椒現在已經成長,能夠客觀的看問題,這也源於這些年黃強作為純粹軍人不爭名奪利的影響。
裴歡哼了一聲,不想承認也不行,作為裴家的長女,又是國家安保的掌舵人,帶著人到奉天去考察一下的權力還是有的,她也去過,別的不需要看,光是財務報表上每年給軍烈屬的扶持資金數量,她就知道得民心這項工作國家安保是拍馬也及不上,不是拿不出錢拿不出力度,而是結構所至,錢不可能一分不少的到達下面。
“那也不能不知輕重,這安保做好了,以副部級做臺階,我在短期內未嘗不能再進一步,到時就不需要二哥扛著躍進揹著,我也可以。”裴歡的話語讓裴雨無話可說,因為她也無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