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已經對準石勒。“我受夠你這沙豬了,別來煩我。”
她果真發火了。
石勒冷笑,眼瞳凝聚著戾青的低溫。“你以為這種小玩藝能傷得了我?”
回去,頭一件事他就是要宰了耿隼浩,他居然傳授這種技術給她!
“不試怎麼知道呢?”她對自己的箭術極有信心,百步穿揚只是雕蟲小技罷了。
“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吧!”語音一落,他沒有稍事停歇,空手白刃一出,霍霍生風的氣道立刻灌注整個研究所。
“你們在這裡打起來,我怎麼辦?”任箏在第一時間內躲到水槽下,慘淡的咕噥著。
她究竟招誰惹誰了?還有,她妹妹似乎也招惹了個不簡單的人物……
近身肉搏是射箭的最大弱點,這項認知任初靜明白,所以,只要石勒一靠近她,她就逃,和他對打她一點勝算也沒有,唯有拉開距離才有獲勝的機會。
她那認真的眼神令石勒覺得開心,他輕鬆自若地躲過她的攻擊,又遊刃有餘地貼近她。
她那淡如百合的味道在移動間又闖入他的鼻肺,他彷彿遊戲地在她頰上偷了個吻。
“混球!”任初靜被他大膽無恥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形很自然停滯下來,不料,他神鬼不覺又啄了下她的發心漩渦。
轟地!火一般的紅燒上她的雙頰,任初靜全身沸騰。這個老色鬼,上次偷了她的吻,這次居然用這種輕浮的態度戲弄她,她槓上他了!
她的味道比干淨的皂香多了絲似有還無的韻味,他縱容自己的嗅覺像蜜蜂似翩然纏繞,一下是額、一下是唇,他竟然像初次動情的少男,眼神牽繫隨著她的影姿追逐——
充滿在他心中的激越,驀地被鋒針般針炙的痛給取代了,就一剎那,那尖椎由心肺漫爬至四肢。
該死!短短兩天他已經再次發病,難不成……他對她動情了?
不!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只能逢場作戲,沒有資格愛人的。
石勒煞住敏捷輕盈的高大身軀,一記手刃切往任初靜的細頸,她在驚詫中倒入他適時伸出的猿臂。
她好輕,像羽毛。
眼看塵埃落定,避難的任箏忙著要鑽出水槽,慌張之下頭卻撞上了硬物,“哎唷!”忍著痛,她連忙擋住石勒的腳步。
“你要把初靜帶到哪裹去?”好歹她可是她的親人咧!
“你關心嗎?”他的臉有些泛青,但仍無損屬於他的風範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