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什麼左輔右弼,他想輔佐的可不是那跋扈囂張的老太婆。
“就這樣?”
“就這樣。”
“那你等著那老婆娘宰了你囉,”服裝整治完畢,石勒一派瀟灑自若,舉步又要出門。
“咦!我聽到聲音以為是初靜回來了。”臥房在一樓的耿隼浩探出了頭。
尚未出門的石勒被他稱呼任初靜的方法給吸引回頭,他拉下笑臉,“那個醜女不是搬出去了?”他只答應借住一晚哪!
“那太可憐了,她家裹最近遭到一些困難,似乎跟地下賭場有關係,房子被砸了,又被債主追著跑,我們不收留她,她就要流落街頭了。”
石勒心中一突。難怪她會在全是男服務生的餐廳打工,原因歸咎竟是……但如果這樣就想博取他的同情的話,她可就錯得離譜了,世界上悽慘的人隨便捉就一大把,他總不能對每個人都施以愛心吧?想要人幫助就必須自己先站起來,否則一切免談。
但,事實上,那醜女似乎從沒跟他要求過什麼。
反倒是她和耿隼浩有說有笑,這份倏升的認知令他不痛快,他攢起漆墨的眉。“你倒是對她的事知之甚詳啊!”
耿隼浩瞄了眼他眉間蹙起的兇結,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怎麼他只要一提起任初靜,石勒的火爆脾氣就會出現,太奇怪了。
“右手,你正在說的那女孩我們會過面喔!”獨眼龍笑嘻嘻的參一腳。
“我們?”耿隼浩狐疑地覷著石勒的表情。
獨眼龍點頭,“我和石勒在外頭見面的時候,和那女孩打過照面,是個很有精神的可愛女生。”
“不錯。”逗點認知耿隼浩贊同。
“她呀!沒見過膽子那麼大的女孩,石勒當頭被她潑了身冷水呢!”獨眼籠一五一十的把事實全抖出來。
“潑——”耿隼浩凍住溜到舌尖的話,因為眼瞥間石勒那垮下的臉又臭了好幾分,依據和他“同居”的經驗來分辨,不輕易動怒的當家恐怕要打雷了。
“哈哈哈!這也難怪,誰教石勒一去就把人家小女生的工作給砸了。”
“啊——”耿隼浩一窒。
那是他認識的石勒嗎?
依然不知雷電將至的獨眼龍仍笑得開心,“我從沒看過在女人堆中吃鰲的石勒,太好笑——呃——”
一堵陰影覆上了他,獨眼龍的笑聲戛然中斷。“你笑夠了沒?”
“呃!我什麼都沒說。”他小心翼翼把爆米花放回桌上,一副準備逃亡的姿勢。
“耿隼浩!”石勒並沒有進一步行動,他反而陰沉的指使右手。“把這傢伙空投回比利時,別讓我再見到他。”
獨眼龍猶如被人兜頭潑了桶冷水,他反手抱住沙發。“我不回去,回去必死無疑。”
耿隼浩嘆氣,一副悲天憫人狀。“踏到地雷了吧!下次看你敢不敢再口沒遮攔,初靜到現在還沒回來我都不敢說了,你呀你,自討苦吃!”
“都什麼時候了才放馬後炮,一點同胞愛都沒有。”他原來就眼紅石勒只帶右手同行,這下找到理直氣壯的理由反擊了。
耿隼浩壓低身軀,“我看你還是摸著鼻子灰滾回去的好。”
“門都沒有。”獨眼龍也不肯示弱,揚起六呎身軀正面迎敵。
眼看兩造就要起廝殺。
“住口!”石勒頭疼至極的冷吼切斷兩人的對峙。“你說那個醜女到現在還沒回來?”都凌晨三點了。
耿隼浩有些捉不著頭緒的點頭,“是啊!她今天連射箭場的練習都沒去,不知道被什麼耽誤了。”
“人不見為什麼不早說?”他的吼聲一聲大過一聲,原來已經要打起架來的兩人互覷了一眼。
方才,他們接二連三被炮轟完全因為那小女人,怎地這樣也不對了!
“全部出去找。”石勒心中一團火燒得熾烈。
他決定了!在找到那個麻煩精之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擰斷她的脖子。
任初靜不是第一回走進研究院,但三更半夜倒是頭一遭。
上了年紀的校舍帶著合影幢幢,如她所想,有一間試驗室的燈是亮著的。
說到研究生化的狂熱,沒人能及得上任箏,她可以為了一項發現,斷食斷炊的直到找出一點頭緒來,捨不得花錢住旅館,又不願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任初靜,只好找到這裹來,這麼晚不睡又會義無反顧收留她的就只有任箏了。
她的手才碰到門把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