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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語言,半晌才繼續說道:“事實上,這也是我今天叫你來的另一個原因。我要走了,我的位子我向上面推薦了你,所以這個月相當於是你的實習表現期。”

“你要走?去哪?”

“我不過是來千時悅來感受下基層生活,早晚都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何在淵把玩著桌子上的水杯,貌似漫不經心地應道。

“那阮季呢?”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何在淵的手抖了一下,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罷了。

“人生在世一輩子,總有些得不到的惦念,他,大概就是我那個永遠醒不來的夢吧。但夢只有在晚上才能做,我是何家的繼承人,白天清醒了,就只能披上戰鬥的鎧甲,一往無前。”何在淵說這話的時候,蘇辛夷突然就覺得苦澀了,要是不小心咬破了苦膽,膽汁瀰漫整個口腔和胃裡。

蘇辛夷心裡某根隱秘的弦也被撥動了,澀澀道:“永遠醒不來的夢,若不是能永遠沉溺於其中,又何苦要去做呢?”

“看吧,你又天真了。這樣的夢,永遠不是由人能自我掌控的,沉溺亦無法擁有永遠的期限。”何在淵吸吸鼻子,收起那些快要溢位來的感性情緒,挪開椅子欲走。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其妙哉!你跟陳陽商量好,把你晚上的時間空出來,咱們晚上吃大餐去!”關上門的時候,何在淵故作羞澀地對他眨眨眼,又回到了那個玩世不恭的軀殼裡,彷彿剛剛的真情流露只是蘇辛夷一個人的臆想。

永遠醒不來的夢,放在人內心的最深處,繁華,荒蕪,最後腐爛。

最可怕的是,你無法拔除。

它是最堅韌的野草,斬不去莖,斷不了根。

蘇辛夷突然沒來由的想起了葉縉南,在秋涼的風裡站成一株蕭索的樹……

Chapter47只是一顆母親的心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相守?

性別,金錢,家世,都能成為阻隔兩個人的千山萬水。

我不是不夠愛你,只是這山太高,我們看不見彼此所以只好在心內默想遙望。

蘇辛夷趕緊灌下一大杯冰水,壓下心頭的難受壓抑之感。

溜達去大堂的時候,蘇辛夷一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儘管只見過一次面,但那印象還真是挺深刻的。

想了想,她還是換上甜美的微笑走過去打招呼:“何伯母,你是來找何經理的麼?”

蘇辛夷刻意地喚何在淵為何經理,很明顯是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她和何在淵的遊戲已經玩完,是時候劃分界限了。可是又不知道何在淵有沒有向家裡攤牌,態度上的熱情也是不能免的。

來人正是何在淵的母親,梳著簡潔的髮髻,還是那張美麗的臉,眼角眉梢都漾著雍容華貴的笑,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光潔的額角多了幾絲淺紋。

“是辛夷啊。”何母親熱地回應著,拉過蘇辛夷的手,“我正好在附近,想起有點事要找在淵就過來看看,誰知這麼巧遇到你了。”

蘇辛夷被她莫名其妙的熱情弄得有點不自在,微微往後退了點,可是手依然被緊緊地攥著。

“是啊,真巧。那我帶何伯母去樓上辦公室吧,何經理這個時候應該在辦公室裡。”蘇辛夷堆著笑,心裡卻有些作嘔,她不是愛做戲的人,卻每每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扮演著不像蘇辛夷的自己。

何母盯著她看了幾秒鐘,依舊用甜膩的聲音笑道:“哎呀,我這個兒子最是不聽話的了,不看也罷。今天好難得遇到你,要不咱娘倆去坐坐喝杯咖啡吧。”

蘇辛夷面露難色:“何伯母,我還在工作呢,這樣擅離職守不太好吧。”

何母環視了下四周,不以為然:“你在在淵手底下工作,我還不信你跟我去喝個咖啡,他還真就上綱上線不依不饒了。”

說罷,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手上卻暗暗使了點力,帶著蘇辛夷往酒店裡的咖啡廳走去。

進了咖啡廳,揀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不知為何,蘇辛夷心裡有點忐忑不安,索性不如先下手為強。

點完咖啡,蘇辛夷就率先問道:“何伯母今天來不光是找何經理吧。”

何母交叉著雙腿,背微微往後仰,手疊放在膝上,貴婦人狀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蘇辛夷,意味深長地說道:“辛夷真是個聰明人,伯母沒看錯。”

蘇辛夷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表揚,儘管心裡有著大大的疑問,但是這幾年的漂泊閱歷卻讓她保持著不動聲色:“哦,那既然咱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何伯母就不如直說了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