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向男生放電嗎？”周振又問。

方昕艾總算是回了一點神，下意識看了宋粲然一眼。

後者朝她眨眨眼。

靈動，俏皮，充滿鼓勵。

方昕艾心底忽而安定了許多。

“周導你的意思是？”

“你現在面對的是暗戀多年的男人，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你不僅無法和他相認，還要故作放蕩地和他調情……”周振三言兩言向她交代了幾句。

方昕艾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跟自己說這些，卻機智地沒有發問。

沉吟片刻，她腦中一閃而過的，是宋粲然那個勾魂攝魄的眼神。

“周導，你身上有煙嗎？”

答案是肯定的，周振絕壁是老煙槍，她老早就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周振沒說什麼，掏出煙盒遞給她。

方昕艾從煙盒內抽出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了，低頭吸了一口，而後，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不知什麼時候，洗手間突然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方昕艾在那兒劇烈咳嗽。

“咳咳……”

等她終於平息下來，白淨的小臉憋得通紅，眼淚都咳出來了。

“咳，抱歉，我是第一次吸菸。”

“……”

周振沒吭聲，面無表情的臉顯得有些高深。

方昕艾抹掉眼角的淚水，深呼吸，指尖燃著的煙再次放入唇間。

“周導……”許菲菲嬌滴滴聲音突然響起：“可以問一下她是誰嗎？”

周振扭頭睨她一眼，這時許菲菲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沒那麼亂了，臉上也稍微弄了一下，但是模樣還是很慘淡。

他沒理她，扭回臉，方昕艾正朝他抬起頭，眼睛半眯，漂亮的紅唇微微嘟著。

在他臉轉過來的時候，她緩緩張唇，一口薄煙吐在他臉上。

她半瞼的眸子也慢慢睜開，抬眸望向他。

面對面的距離，周振喉結上下滾了滾，看著她眼底忽然氤氳的春色。

她的臉頰還染著緋紅，眼神飄忽迷離。

好似沒有焦點，卻偏偏令人移不開視線。

乾淨和嫵媚，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此刻神奇地融合在方昕艾眼底，令人目眩神迷。

“周導，可以嗎？”她的聲音輕如耳語，飽滿的紅唇近在咫尺。

周振默然不語，好像突然被人點了穴。

宋粲然抬頭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

她的眼光怎麼能這麼好呢？

真是不佩服自己都不行。

只是片刻周振便回過神來，又認真地看了方昕艾幾眼，扭頭對宋粲然說：“你們留個聯絡方式，回去等我電話。”

“這個恐怕有點問題，”宋粲然攤攤手：“實不相瞞，我們是從北城趕來的，明天下午3點就要飛回去。”

“改簽吧。”

“改簽到哪一天？周導，你能不能給個肯定答覆，我們都是窮人，海城物價這麼高，雖說我們願意為藝術獻身，但是你應該不忍心看我們兩個柔弱的女生睡大街的哦？”

周振簡直沒見過如此蹬鼻子上臉的人，他瞪著宋粲然，後者朝他使壞地笑了笑。

“明早我打給你。”

“ok，”宋粲然朝他比比手指，嘴角的笑倏地認真：“周導，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