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夾克衫,右手拿著手機,正在等深深芾。
深深低頭把拉鍊拉起來時,問四爺:“奶奶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麼?”
屋子裡很暖和,四爺站在明亮的燈光下,臉部輪廓線條分明,身型高大頎長,偏頭對她講:“家裡還有客人,老太太怎麼走?”
深深拉好拉鍊,拿起擺在茶桌上的皮包,抬頭對四爺講:“走吧。”
氣溫升高後,四爺脫了大衣和線衫,這個時節通常穿襯衫和夾克外套,衣服少,人就顯得又高又瘦,看著特精神,握著手機的大手拉開屋門,頭一低,人就出去了。
……
叫了計程車送,車子一路冒雨疾馳,到家時,大雨瓢潑。
統共三輛計程車,挨次開到樓前。
車剛挺穩,後座車門便被人推開,露出男人佩戴鋼表的腕,同時踏下一隻雪亮的皮鞋樅。
皮鞋剛邁到車外,便在短短几秒鐘內,全部淋溼。
四爺動作特別快,下了車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撐開,迎著風雨,彎腰朝車裡看。
深深一下來,四爺就將外套蓋在了她頭上,然後兩人跑上了臺階。
後面兩輛計程車也下了人,佟媽媽和家裡其他傭人紛紛衝到樓前臺階上,整理自己的時候,三輛計程車陸續掉頭,離開。
四爺鬆開深深的手,甩甩頭上的水,轉身走到防盜門前,開啟密碼鎖蓋子,把密碼輸入進去,鎖孔內的機關轉了兩圈,門開啟。
“進屋!”
四爺回頭,伸手握住深深腕子,另一隻手拉開門,進了樓。
開啟弔燈後,家裡燈火通明,四爺換了拖鞋後直接上樓,深深還蹲在玄關地墊上松鞋帶。
佟媽媽她們全都堵在玄關這邊換鞋,人人身上都有雨水,看來晚上是要洗澡了。
深深把四爺的夾克衫交給佟媽媽,就拎著皮包到樓上去了,進了屋,開燈,把包放下,走進浴室,先洗手。
不時外面有人敲門,深深擦了手出去開門,四爺站在廊上,手裡拿著藥酒,看了她一眼,邁步進了房。
深深說:“我想先洗澡。”
四爺剛反手合上門,聽她這樣講,就把藥酒順手擱在深深梳妝檯上,低頭摸摸鼻子,說道:“那我也回屋衝個澡,你搞好,叫四爺過來。”
深深點頭,四爺轉身又出去了。
……
深深在淋浴間放水試水溫的時候,佟媽媽又上來了,直接開門進來,喊了一嗓子:“深深!”
浴室裡的深深把水關上,應道:“嗯!”
這樣大的雨,肯定是要衝個熱水澡的,佟媽媽上來拿她換下來的衣服,見她還沒洗,就說:“那你先洗吧,我下去煮薑湯,你洗好喝一碗。”
很多年輕人會在氣溫陡然升高後脫單,導致春季感冒頻發,深深還好,家裡有人盯著她,她自己也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女孩。
佟媽媽下去煮薑湯後,深深開始洗澡,衣服脫掉後,揹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後背,右邊肩胛骨已經淤青發腫了,很疼。
想到嶽文山打她時用的力,深深又覺得有點沮喪。
每個人一生都會認識許多人,但真正不能夠失去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人,深深想到四爺,又沒再覺得難過,進了淋浴房,開始洗澡。
……
洗好澡,她先用毛巾把身上擦乾,再把潮頭髮用毛巾包住,搞好了,才開始穿睡衣。
開啟浴室門,正一隻手扶著頭上的毛巾出來,沒想到看見四爺在屋裡。
男人洗澡快,頭髮又短,比女人省事太多,她不知道四爺什麼時候過來的,現在已經穿著藏藍格子睡衣,坐在深深床邊。
“我要先吹頭髮。”
晚上淋到了雨,不洗頭會臭,大晚上也沒時間等它慢慢晾乾,只好用吹風機吹頭。
四爺從床邊站起來,講:“怎麼這麼麻煩?先塗藥不行麼?”
剛才來她屋,她說要先洗澡,現在洗好澡了,又說要先吹頭髮,四爺沒耐心,說完就走到梳妝檯邊上,拿了擱在那上面的藥酒。
“先塗藥,塗好藥,你慢慢吹頭。”
深深的肩膀被四爺按住,她只好坐在梳妝凳上,抬起兩手,將頭上的毛巾再裹一遍。
剛洗完澡,身上很香,四爺拿著藥酒在床尾坐下,低頭旋蓋子的時候,說道:“養這樣長的頭髮太費事了,找個時間剪短點,你現在不剪,生孩子期間也還是要剪。”
四爺對女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