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斗笠的人話一出,手中已握劍而上。
那一刻,他是想著取命的。
不過右護衛趙張將自己的佩刀拿來抵給了招翠坊,所以這形勢對他有多不利,顯而易見。
“就算單打獨鬥,我不會贏,但我也不會輸。”趙張帶著幾個兄弟翻身下馬。
“不,你贏不過我。”此人一笑,水中突然躍出幾個人,當下執劍而放。
趙張這邊徒手拼搏,卻也明顯感到自己的處境。當下拉住一兄弟,蹲身交代,“記住,有關招翠坊的事兒一定要全部稟報大人。”
“趙張?”
“我吩咐的事兒,你記清楚了麼?”趙張手指定著前方的路,“好,分頭行動,我們……我們在前面匯合。”
箭雨急下,好不容易拼出重圍,卻沒來由地正中一劍。
回過頭,趙張驚詫不已。因為自己的身後站著的,是那個他剛剛交代的男人。
他以為他們會是兄弟。
撲通一聲,趙張倒地。趴著的地面暈出冰冷的血漬。
血呼呼地暈染了草地。
冬天的雪依舊下著,不過半個時辰,屍首就被覆蓋。
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高坡上。
瑟瑟陰風。
“你做得不錯!”
那男人膝蓋著地,臉頰上還有趙張的血,“希望大人能夠為吳一美言兩句。”
“放心放心,你是大人最得力的將,他不會忘記的。”這戴著斗笠的男人,開始小心地吩咐,“記住我吩咐你的事兒?”
“是,大人放心。?”
“很好,那麼一切就都看你的了!”來人在月夜下奔走,行動間,唯有絲絲草聲。
跪著的吳一這時才擦掉臉上的血,嘴角上揚,似乎在笑,可他的眼神裡埋葬著無法言語的悲傷。
“抱歉,趙張兄弟!”他看著天空裡的雪花,這樣寂靜地說著話。
可是四周除了冷風,就只有他。
約定的時間到了,右護衛趙張還沒有回去,左護衛趙棠心中焦急,將此事兒稟報給了禁軍統領蘇勝。
蘇勝望著趙棠,手指捏著下巴,“這麼幾天,趙張還沒有訊息?”
“蘇統領,要不然屬下前去臨州尋一下吧!”趙棠單膝跪地,祈求著說。
“不,此事兒不必著急。”蘇勝理智地猶如屋外的雪,神情沉穩,“再等一天吧。”
兩天後,回來的不是趙張,而是吳一。吳一將自己在臨州發生的事兒告訴給了禁軍統領蘇勝。
蘇勝大怒,立馬派了右護衛趙棠前去調查此事兒。
走出房間,蘇勝冷道,“記住,把本統領賜給你大哥的佩刀帶回來!”
“是,趙棠領命!”趙棠單膝跪地,接受了任務。
離開京城,前往臨州。因為走的是大路,所以時辰花久了些。
大概三天後,幾人才到。
左護衛趙棠瞟著吳一,看他心不在焉,納悶地問,“都來了臨州,為何你還是這副樣子?”
吳一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要早點兒為趙張大哥報仇雪恨。”
“放心吧,如果真是招翠坊的人所為,我一定要讓她們償命!”趙棠怒拍桌面。
不想吳一這邊卻有些慌神。按照上面交代,他將人帶到臨州,可是為了針對招翠坊的。可是招翠坊的坊主何其聰明,如果她向對方說明實情,那趙棠定然不會亂殺無辜。
即便是拿趙張的佩刀說東說西,也最多會傷了招翠坊一個女人而已。
那這局,上面布的有什麼意思?
吳一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過他也只是為主人辦事兒的,自然不會按著他自己的意思行事兒。
從來,他都是聽從上面安排的。
這趙棠同他大哥趙張有個最大的特點兒,就是很有耐心。
故而他進入招翠坊,哪怕是多等了幾分鐘,也沒發火。
還是紅梅姑娘接待了她。
“這位是?”
左護衛有禮地拱手,“麻煩姑娘給坊主帶個話,就說……趙棠求見。”
這趙棠同坊主曾經也見過幾面,故而瞭解也深。此時此刻,即便對方來勢洶洶,那坊主也沒覺得可怕。
照禮接見了左護衛趙棠。
“趙大人,你與老身許久沒有見過面了?”坊主笑著,以茶相敬。
在得知右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