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認真的約見,徐志摩這面十分的情意綿綿。但若將其想象成古詩古劇中長亭外戀人的分手,則未必合乎實情。要是林徽因果真和徐志摩一樣情意綿綿,月色不會悽清,兩天後徐志摩何至於這樣悲慼。合乎情理的想象應該是,林徽因再次宣告了徐志摩這些日子的期盼仍是個泡影。有可能,林徽因在悽清的月下告訴他,自己已決定七月份與梁思成雙雙赴美留學。信中說的“離別”,並非眼前的揮手,乃是幾月後將相距萬里迢迢,是長達數年的天各一方。
徐志摩徹底絕望,在第二年與陸小曼的熱戀中,還對新戀人傾訴:
我倒想起去年五月間那晚我離京向西時的情景:那時更悽愴些,簡直的悲,我站在車尾巴上,大半個黃澄澄的月亮。在東南角上升起,車輪閣的閣的響著,W還大聲的叫“徐志摩哭了”(不確);但我那時雖則不曾失聲,眼淚可是有的。怪不得我,你知道我那時怎樣的心理,彷彿一個在俄國吃了大敗仗往後退的拿破崙,天茫茫,地茫茫,叫我不掉眼淚怎麼著?
(《愛眉小扎》)
林徽因留學回來已成梁家媳婦,徐志摩也與陸小曼終成眷屬。兩人重逢,或坎坎坷坷,或幾經滄桑,彼此都已成熟,真正成了知己。儘管外界時有流言蜚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