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濤眼角的餘光發現了因為妒火燃燒而面目扭曲的陳銳,突然心頭浮起一抹無法遏制的報復性的快感。他望著身前觸手可及的劉彥的那張嘴角微微上翹的俏臉,突然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她滑膩如若無骨的柔夷。微微靠近了一點。
劉彥心裡一顫,面色頓時漲紅了起來,她輕輕地掙脫了一下,卻被安在濤握得更緊。猛然瞥見安在濤臉上那近乎惡魔一般的詭異微笑。想要發火但心頭卻又沒來由地噗通跳了一下,她低低嗔道,“你弄疼我了!”
“陪我走走!”安在濤霸道地不由分說就拉起劉彥的手,向前面。
劉彥與安在濤並肩走在省委機關小家屬院鋪滿鵝卵石的樓間小徑上。一起慢慢向大門口走去,見安在濤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放開了自己的手,劉彥心裡莫名地生出幾分留戀和悵然。
就在剛才的片刻間,安在濤身上突然迸發出來的那種古怪的霸道氣息和男人的強悍氣息,幾乎是悄然衝破了劉彥的心房,在不知不覺之間。她的心門似乎在慢慢地開啟著。開啟著”那種幾近要暈厥過去的窒息感、無力感、茫然感,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一股熱流,在她的全身上下激盪著,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息。
他為什麼敢對自己這樣?劉彥扭頭掃了安在濤一眼,心頭突突地跳動起來:難道他真的對自己”,?
“劉彥,你怎麼突然來了天南呢?”安在濤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他微微笑了笑,“有空去濱海,我請你吃飯,上回你走得急。我還沒來得及謝你。”
劉彥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半響才淡然道,“我被我們家老頭子發配到東山省委來了,現在借調在省委宣傳部理論處”安在濤,過了年。中組部可能就要對我們這批青幹班學員進行統一再分配了”
劉彥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安在濤也明白,劉家老爺子是為了讓劉彥跟陳銳走得更近一些,才把劉彥弄到了東山省委宣傳部來。
安在濤嘴角輕微地抽*動了一下。“哦,對了,你們不是要訂婚的嗎?”
聽安在濤突然提起這個,劉彥心裡一陣心煩意亂,又突然想起剛才他抓住自己的手,而自己又鬼使神差一般跟他像情侶一樣走了一段路,就不免有些羞憤,她瞪了安在濤一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在濤的嘴角又是輕輕地抽*動了一下。仙頭望向了院門外,老趙已經將緩緩開了過來。
“因為我堅決反對,老爺子答應在陳銳畢業之前,暫時不提訂婚的事了。”不知為何,劉彥又仰起臉下意識地小聲補上了這麼一句,但話剛一說出口去,她就面色漲得通紅,垂下頭去。
劉彥慢騰騰地回到了陳家,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生出了堅決的去意。在歐陽丹的再三挽留下。她本來是想在陳家住上兩天虛應一
的。
見劉彥進門,陳銳氣呼呼地妾在沙發上也沒理她,劉彥心裡本來就當他是小屁孩兒,自然也不計較。她徑自去了陳家的客房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集陽丹追了進來,訝然道,“小彥,你這是要幹嘛?。
劉彥笑了笑,“歐陽阿姨,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暫時住賓館吧,反正我過兩天就要回京過春節,,嗯。回來之後,我會租一套房子,老是打擾陳叔叔和歐陽阿姨也不是長久之計。”
歐陽丹的臉色變了一變,但她也沒有勉強劉彥,因為她知道劉彥的性子,即驕傲又倔強,她決定了的事情,縱然是她的父母也難以拗過她。好在劉家還有一個老爺子還能鎮住她,否則,她怕是
見劉彥要走,陳近南皺了皺眉。“:卜彥,怎麼好端端地要走呢?”
劉彥將對歐陽丹說的話又再次草草複述了一邊,陳銳旁惱羞成怒道,“走吧,走吧,再也別來了一哼,我就知道,你看上那個小子了!看看剛才你們難捨難分的那樣兒。哼,劉彥,我可告訴你,他可是”
陳銳的話還沒說完,劉彥早已氣的面紅耳赤手指著他斥道,“你瞎說什麼?別說我跟安在濤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劉彥是何等驕傲之人,陳銳這番話立即讓她發作起來。她冷冷地掃了陳銳一眼,明頭向陳近南和歐陽丹勉強笑了笑,“對不起,陳叔叔。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您
劉彥揚長而去。當防盜門哐噹一聲關緊的時候,陳銳一**坐在了沙發上。歐陽丹羞憤地推了陳近南一把,大喊道。“看看,都是你惹的禍,看看吧,我們家遲早讓你攪的不得安寧!”
陳近南這才明白,原來歐陽丹已經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