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雪嘻嘻一笑,“我才不急著走呢,我只是非常厭倦這種無所事事的生活。我剛才跟菊姐通了電話。她燦月份走最好”我是想辭職了,這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你和我爸媽的。”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算了。辭了就辭了,也沒啥大不了的,你就是沒有工作,我也養得起你。曉雪,還是那句話,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人生短短几個年,我們也不能虧了自己,免得人生留有遺憾。”
安在濤說這話的時候,話音微微有些感慨。他畢竟是一個重生過來的人,前世今生加起來數十年的人生際遇和風雨滄桑,使他對人生的感悟自然就比這個時代的人深了幾分。
夏曉雪雖然沒有聽出安在濤的人生感慨來,但也從他的話音裡聽出來對自己的深深愛意和呵護之心。於是就嘻嘻笑著,“嗯,我知道了。老公,你在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一記著哦,今晚我們兩個一起吃飯,不許遲到、不許早退、不許
第二天一早,安在濤坐著老趙的車直接去機關家屬院在樓底下接上杜庚,他們要直接去省城走訪。老趙的車裡早已裝滿了一袋袋的上等海參。雖然現在的海參還不像安在濤的前世那樣價格昂貴,但在當時來說。也算是一種奢侈品了。
杜庚還帶著一個小包,安在濤明白,這小包裡的東西才是杜庚真正要送給他在省裡後臺領導的禮物。老趙將車開得飛快,轎車在高跑了2個小時就趕到了省城。
省委組織部在省委機關大樓後樓的三層,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間兩小間辦公室打通了的大辦公室,那就是陳近南的辦公室。其實組織部的一把手張部長嘔年以來因病基本上泡在醫院休養,真正主持省委組織部工作的正是陳近南。
適逢年關,他接任組織部長進入省委常委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中組部已經找他談過話,就等年初的兩會一開完就要宣佈任命。其實,陳近南從地方調入省委機關,就是奔著組織部長這個肥缺來的,為了這個位置。他的老丈人可是沒少費心上下打點。而自打來到省委組織部工作之後,省裡上上下下的人幾乎都明白,他就是來接班的。
陳近南囑咐下屬嚴禁任何人打擾他,然後關緊房門,坐在了豪華的老闆椅後面,氟著桌上的一張報紙看著,神色有些陰沉,也有些變幻。那張報紙,是安在濤當初在東山晚報發表的關於濱海高架橋的報道。
濱海最近的政局變幻,陳近南一直在關注。
在夏天農進入常委的事情上,其實他是能幫忙的,只要他一句話,蒙虎就不會再反對。而只要濱海市委提名,由他來掌握的省委組織部又焉能不批覆同意。
但他絕對不可能去主動為之的。上回夏天農來省城找他。他之所以閉門不見,本來是懷著某種私心。在他看來,為了老丈人的前途,安在濤會放低身段親自來省城求他他倒也不是想要自己的骨肉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而是想借機跟安在濤緩和一下關係,縱然是不能相認。總是父子,不能搞得跟仇人一樣吧?
以前不敢跟安在濤椎認,是因為顧忌到老且心求的“反彈為了保證自己的仕塗前程。可如今以不,他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上,他有絕對的信心和能量為自己的私生子遮風擋雨,彌補一下這些年內心糾結不已的虧欠。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安在濤竟然沒有來,理都沒理他。後來,他又側面瞭解到濱海的政局變化。前段日子,當劉彥趕往濱海並鬧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採訪風波。來,他立即就醒悟過來:原來,自己這個見不得光的兒子竟然另有謀刑!
陳近南是又驚又欣慰。他暗中為安在濤爭取了這一次特殊青幹班培的名額,本就是想要給安在濤創造一個進入機關的機會。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子胸中自有一番乾坤,心思縝密行事從容不迫頗有權謀手段,這個市委書記的小秘書當得是風生水起,似乎,似乎還真是一斤,做官的天才。
這當真是意外之喜啊。陳近南慢慢抬頭居高臨下地向樓下望去,見省委大院裡車來車往,嘴角浮起一抹傲慢的笑容。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陳近南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接起電話,他輕輕地喂了一聲,便不再講話。在省委機關大院裡,他是一個作風雷厲風行頗有幾分架子的領導,管組織管幹部。再加上為人不芶言笑,往往給人留下一種專權冷酷的印象。
“你好,陳部長,我是濱海的杜庚啊。”電話裡傳來杜庚那清朗地微帶恭謹的聲音。
陳近南打了個哈哈,也笑了起來。他雖然不芶言笑,但對於自己兒子的這咋,“老闆。”他還是要多少給幾分面子的,“原來是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