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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抽。搐,掌心用力撐住手杖和桌面,坐回椅子上。依

舊筆直端坐。

“不用猜了,她那晚去見的人,一定是湯燕卿。”他搖頭愴然地笑:“一切依舊是從前的樣子,她還是想起他來了。”

那間凋敝的古老宅子裡出現了新鮮的樹葉和花草,而且就集中在床具附近,那便說明——那晚,她還是跟那個人上了床!

而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管是記憶是否被改動,心和身子能接受的男人,只有那一個而已!

便是他皇甫華章自己,在之前這美夢成真的17個月裡,每個月來探望她們母女的時候,想要借勢與她在一起……可是她卻總是設法逃避,不是說正好是來了月事,就是說她自己那幾天得了過敏性鼻炎,晚上睡覺打呼嚕。

有幾次他也實在壓抑不住而想要用強,結果她便死屍一樣躺在那裡,流著眼淚望著他,說:“先生是我不對,我不該忘記我們曾經的過往。可是——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們這樣的姿勢好陌生,我找不到我曾經這樣跟先生在一起的記憶。我好像是要跟一個陌生人親熱,我覺得好像是在被強抱。”

她如此,他便什麼興致都沒了。只能黯然翻身起床。

彼時他還安慰自己,這種潛意識裡的抗拒是正常的,不過未來還長,只要他耐心等待,只要他徹底了結了湯燕卿,那麼他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讓她接受他。

可是她卻原來無論是記憶完整還是破碎,卻還是能跟湯燕卿他……!

六年前的地堡裡是這樣。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誰,看不見他面容,聽不見他嗓音,卻能將自己少女的一切都交給他……

後來她成了向遠的妻,結果再遇見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跟他在一起了。

而如今,竟然又是這樣。

森木也狠狠嚇了一大跳:“可是湯燕卿不是一直都在這裡麼?而且,湯燕卿怎麼可能會找到莫涯村去?況且村裡都是我們的人,他怎麼會那麼大的膽子?!”

皇甫華章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湯燕卿,我果然小看了你。”

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歸根結底還是他輕敵了。他以為湯燕卿這種名門貴公子,心理上其實反倒應該是擔不起什麼事兒的,在遭受到那麼一連串的心理打擊之後,真的應該是崩潰了。

就在這時,外頭的人進來稟報,說湯燕卿求見。

皇甫華章面無血色,藍眸幽深,緩緩點了點頭:“也好,該見見了。”

他歪頭望森木:“去,將小姐也請來。”

森木擔心得瞪大眼睛:“先生要讓小姐也見他?”

“嗯。”皇甫華章垂眸望向自己蒼白修長的手指:“我更想知道,究竟是她自己全都想起來了,還是隻是被他引惑。”

森木便也會意,躬身而去。

稍後時年被夏佐陪著回到這個房間,皇甫華章遠遠地向她伸手:“念,過來。”

時年有些忐忑地走過來:“先生忽然叫我,是有什麼事麼?是不是解憂有了訊息?”

她走過來,皇甫華章捉過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別急。是來了個客人。念,你是我的妻子,你要陪我見見客人,好麼?”

時年便也只好點頭:“是什麼樣的客人呢?我只是擔心我都忘記了,稍後別對客人失禮才好。”

皇甫華章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邊,身子挨著身子。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你不記得更好,更談不上什麼失禮。”

此時是湯燕卿非要出現在他們兩個的面前,那失禮的人本該是湯燕卿才是。

時年便點頭微笑:“好。”

稍後門上輕響,夏佐開門,一身本地裝束的湯燕卿走了進來。

只一抬頭,目光就先撞上了時年的眼睛。

………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432。432明知是痛,卻還是想聽你說(第二更)

皇甫華章便也轉頭,目光也落在了時年面上。

時年望向來人。

當地的長袍,原本應該是玉白,卻因塵灰而成了牙白。他也戴當地人的頭巾,長長的從頭上包覆下來,幾乎遮住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傲絕倫的長眸。在這個焦灼而又心燥不安的午後,他的眸光清亮如寒泉,衝散了心上的焦渴。

他彷彿不經意般微微瞥來的目光,像是鳳尾一般絢麗揚起,叫人只覺那一瞬間竟是目不暇給。

她心下悄然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