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氏的膽量,朕向來不小看。小星師,我們可以合作。”
這滿堂的金塑像,都是季氏和閭丘氏合作的象徵。
曾經的第一大國,閭丘氏見證了它的崛起,也見證了它的毀滅。
“當季氏有了閭丘氏,那便是無敵。曾經的輝煌,可以再築。”
“我外公說,星島終有一天,能站在世界之巔。我始終不信,不曾想,會變成真的。”
北寰帝一笑,“那合作愉快。”
時懿看著他欣慰的樣子,心裡不舒服極了,掃了一眼滿堂的金塑身,發現,至景文帝之後,北寰皇帝的身邊,就沒有了閭丘氏。
季玟隨有野心,他認為自己是姬氏的後代,骨子裡就有霸主的血脈。
四國若是論誰最正統,北寰帝季玟隨無疑。
他不忌諱星師如今的境地,甚至不怕群朝反抗,也可以如此直言不諱的提出要與時懿合作。
“你誤會了,在你眼裡,或許季家和星師一起,才是輝煌。可在星師眼裡,星島能夠得到天下人的認可,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是星師的初心。”
北寰帝第一次將眼前這個小星師放在了眼裡。
年紀輕輕,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自信。
“星師沒有皇權庇佑,走不遠。”
“星師有我庇佑,不需要。”
她目光灼灼,眼裡的光勢不可擋。
北寰帝看著,略有幾分欣賞。
卻還是毫不掩飾野心的道:“你會需要的。”
時懿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模樣,就要瀟灑的轉身離開。
時懿走後,季歸梧出現在了廟堂的門口,逆著光,宛若從光影中誕生的神,無暇俊逸的臉龐,挺拔的身姿,一身白衣,一身明華。
“人走了你來什麼?”北寰帝負手而立,面對著滿堂金身塑,不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
“知道我為了她,就少惹麻煩。”語氣陰冷,不似面上的明華。
“是誰我都不管,不能是個男人。”父子對峙,如同仇人。
“是誰你都管不著。”
說完便要走,去追那個俊逸的小星師。
“你給我站住!你非要跟朕對著幹?”
“你誤會了,只是我們要的,是一個人罷了。”
不然,他連來的想法都沒有。
這個什麼金梧宮,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那個小遊竺呢!”北寰帝呵斥住,他覺得自己這個有問題,幾次三番,非要和他想合作的人親近。
或許,他也想爭一爭皇位?
“若想勝過太子,就大方的公平競爭,不要耍這個小聰明。那個小遊竺,不是這麼好拿捏的。”
王就是王,比起別人,眼光深的太多了。
遊竺又怎麼可能讓一個無所作為,沒有本事的人成為他的繼承人,那個小遊竺,必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父皇。”門外太子闖了進來,身邊跟著的,還有太子妃青竹。
“青竹參見父皇。”青竹是個鍾靈毓秀的南方美人,溫婉文雅,落落大方。
北寰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
他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娶了誰,畢竟,男人可以娶的,不止一個,愛的,也不一定要娶。
“宴上還有不少人等著星師解惑,不知星師,所在何地?”
此話是託詞,大家心知肚明。
太子本是因為太子妃突然作嘔,食不下咽,擔心之餘,太子妃說想出去透透氣,兩個人這才走了出來。
太子妃卻作嘔的厲害,但是吐不出東西,他擔心召太醫太遲,太子病急亂投醫,這才想讓那小星師看看。
換做平時,他必然大大方方的說,青竹身體抱恙,他想讓那個小星師看看。
可是,他來的時候。卻正好聽到了,北寰帝讓季歸梧和自己公平競爭的話。
這怎麼行?季歸梧已經如此威脅到他了,他此時講青竹看的太重,只能是讓自己落了下乘,讓青竹成為季歸梧擊敗自己的突破點。
“他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
北寰帝這樣一說,季歸凰卻不知道如何做答,青竹看出了三人的尷尬,拍了拍太子的手背,以示安心。
“父皇,我去尋少司看看身體,先行告退了。”
北寰帝應了,然後青竹施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屋裡的父子三人,各懷心思。
季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