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一片落葉,她說:這叫劍心。
心懷慈悲。
於是,他換下了那柄重劍,用了一個掃帚上取下來的木棍子。
來煉他的劍心。
可今日,這人卻告訴他,一個人的恨,無窮無盡,一個人的人性,千變萬化。
那他到底,該如何?
在需要一顆純粹的劍心,和複雜的人性之間,他該怎麼選。
手中握的,該是無刃的木棍?還是無比鋒利的無量重劍?
屋外群狼環伺,屋內,那些羊,真的都是羊嗎?
第三天,時懿早早就進了宮。
不過,不是她主動進去的,是皇后請的,派人來接的。
軟轎從四合院抬出去,時懿的背影看起來,好不風光。
“少司真的是給我們出頭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星師竟然還能如此風光。”張平忍不住感慨,在屋頂上看守的野商,瞥了一眼這個對上蒼感激涕零的男人。
嗓音低沉,帶著警告的道:“他不風光。”
有些人順著聲音尋過去,竟然是那位黑衣冷麵的人,一時間,無人敢吱聲。
軟轎搖啊搖,搖到了皇后宮裡。
“皇后。”十分時懿的風範了,不行禮,沒有一個好語氣。
這皇后,柳腰細眼,媚態橫生,保養的如同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美的很。
金冠鳳釵,一步一搖。
“六少司,我們又見面了。”
“皇后找我,何事?”時懿也不扭捏,這皇后不請她坐,她自己還不會坐嗎?
“感謝六少司,本宮聽青竹說了,她的身孕,是你號出來的。”說是感謝,話裡話外,都端著自己的身份。
“嗯,舉手之勞。”
“不過,為何有太醫不診,卻要少司你來?”
“那日我們剛好遇到,太子妃孕吐嚴重,我扶了一把罷了,換作皇后娘娘,我也定是這般。”
“你放肆!竟敢把皇后娘娘和那卑賤之人比!”皇后身邊的宮女開口便是毫女開口便是毫不客氣的言語。
這皇后的狗,都比別人家的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