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的心酸的不成樣子。
後來被困在漆黑的房子裡。
那些日日夜夜,她又恨的不得了。
那時候她才懂,陸芸歡是真的要她記住他。
人沒了,她還要日日夜夜念著他。
只是後來,清貴無雙的公子成了心頭最恨。
她防了無數人,沒防過他。
“走吧。我不想玩了,回家吧。”時懿想生氣卻又心疼,都彆扭的語氣。
“陪我一會,今天天氣很好,過幾天就沒有這麼好的天氣了。”晴日頭最近太多了,往後啊,便要有一場風雨了。
“剛剛還說風大。”時懿抬眼看著風箏,語氣不善,還在生氣。
“那你想如何,都依你。”沒辦法啊,她想要什麼就是什麼了,陸芸歡一點脾氣沒有。
時懿啞然,不講話了。還能怎樣,人都成這個樣子了,她還能想他怎麼樣?
時懿把玩著手中的魚線,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陸芸歡就站在身旁,這世界就小的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時懿手上一直在動,可是心思,都在陸芸歡的身上,以至於,紙鳶的線都斷了,她還不知道。
“圓子,風箏線斷了。”
“啊?”時懿一偏頭,一把尖銳的箭矢便破空而來。
她現在住在皇后哪裡,吃穿用度都不一般。今日頭上有個金貴的玉釵,是個牡丹花的模樣,比銅錢稍大一點,這是太后給她送來的,後背還有一個小小“時”字。
如今那花頭就直接斷在了地上,剩下半截還在時懿的頭上彆著。
時懿最先感覺到的,就是頭上的一陣疼痛,那是多大的力道,直接斷了玉。
若她不回頭,可能斷的就是她的人頭了。
“快走。”時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芸歡的安危。
都顧不得地上的玉,將那捲魚線放入懷中,就護著陸芸歡一路往山下去。
山間不斷有黑色的人影略過,然後便是箭矢,短刀飛來。
陸芸歡走的慢,這幾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額頭上沁了汗珠,臉色白的嚇人,卻還是拼命的壓低了呼吸,不想妨礙了時懿。
時懿怎麼感覺不到?
她乾脆停了下來,手中沒有武器。
她只能智取。
“閣下何人?我是大將軍府的小姐。你們可知道得罪時家的後果?”
那幾人動作似乎慢了一些。
衝著陸芸歡來的。
“若為錢財,時家背靠皇室,太后乃是我姑姑,還請諸位三思。若為人命,我時懿在澤都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如今還能活著,你們也應該好好想想。”
“我們自然不想得罪時小姐,還請您行個方便。”為首的人隱在暗處,聲音洪亮,內力絲毫不洩。是高手。
很好,沒有反駁,是澤都人針對陸芸歡。
“若我不讓呢?”時懿首先想到的,便是那對陸芸歡下毒的人,語氣中帶了勃然的怒意。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罵人說要,便從山間爆起,一把大刀直逼陸芸歡的命門。
時懿一把將陸芸歡推開,撿了兩把插入木頭中的短刀。便要抵擋。
而那人一刀下去,短刀便斷成了四截。
時懿躬下腰,右腿一掃,那人不得不後退。
她藉著這個空隙,將頭上的斷釵插入了那個直奔陸芸歡的人的胸口。
“時小姐,雙拳難敵四手。”那人一擊不中,也不惱。
“澤都還沒有得罪我能功成身退的人!”時懿右唇扯了扯,顯然不打算當過這幫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