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穩穩地跟著，一點也不吃力。

菲力緩緩提速，嗨皮始終不緊不慢地尾隨，但當菲力加速到殘影如一絲銀線時，跟不上的嗨皮急得吱吱啾啾大叫。

回到地下城，嗨皮扛著空靈獸行走如風震驚了所有人。

小費朗雖然很高興嗨皮如此威武，但一想到死去的珀西，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傷心的空靈獸被安排在城主府的另一間空屋子裡，彼得始終陪著他，小費朗，盤龍，小弗輪番來哄空靈獸開心，菲力和艾瑞安隔著窗子看著空靈獸，明白這種心情不是勸說能好轉的。

嗨皮當然不會理解空靈獸的傷心，它兇殘的樣子嚇壞了地下城的怪物們，怪物們的激烈反應同樣讓嗨皮感到不適，緊緊跟在菲力身後寸步不離。

本質來說，嗨皮其實還是個孩子，它還不大懂得人類做出反應的根源在哪裡，它只是依靠本能，覺得跟在菲力身後很安全。

菲力回頭看嗨皮，嘆了口氣，示意艾瑞安走開，一路走到無人的田埂間，告訴了艾瑞安，嗨皮吃掉珀西屍體的事情。

艾瑞安早已發現菲力情緒低落，她以為是因為珀西的死導致菲力心情欠佳，結果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那怎麼辦？我們不可能瞞著空靈獸不告訴他。”

“你說得很對，就是現在不能說……”菲力拉住艾瑞安的手道，“你想想，如果嗨皮把我的屍體吞進肚子裡，你會怎麼辦？”

艾瑞安不假思索，“剖開它的肚子。”

他的艾瑞安如此兇悍，真是出人意料，菲力驚歎，“我還以為你會說，逼著它吐出來呢。”

“你們說什麼？嗨皮把珀西給吃了？”

空靈獸憑空出現，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張大嘴巴就往嗨皮身上撲。

“你聽我說！”艾瑞安橫在嗨皮身前攔住空靈獸，“它還是個孩子，你就原諒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