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倉臉色陰沉至極,托盤裡面的銀錠一加再加,直到加到一千兩,陸遙的眉頭才慢慢舒解開來。 周圍丐幫眾弟子此刻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很多人這輩子都沒瞅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堆在托盤上成了小山一般。 “金掌櫃盛情難卻,劉副幫主,收下銀子!豐長老,記上,金滿倉酒樓賀禮一千兩!” 待兩人坐好,陸遙又慢悠悠的開口道: “金掌櫃,你也莫著惱!你往日施加在我丐幫弟兄上的仇,這一千兩,算是便宜你了! 若是外面這些傢伙,可沒有我們丐幫好說話,你說是也不是?” 陸遙的話讓一旁的金掌櫃咂摸出味道來了,這個葛幫主,要立威,但是他還算好說話,不弄江湖上打打殺殺那一套,花錢就能擺平。 不然,對方依著以前一樣,打自己一頓,打斷兩條腿,自己可上哪裡找去?這些個叫花子到時候花點銀子,找個乞丐頂包,這事怕就過去了。 自己成了廢人,老爺怕是不會再為自己出面。 “葛幫主是做大事的人,丐幫眾弟兄,先前金某多有得罪,在這裡給大家賠個不是!” 金掌櫃連喝了三杯賠罪酒。 一眾乞丐看向陸遙,現在葛爺在他們心目中,已經變成他們真正的老大。 三言兩語下來,這盛氣凌人的金掌櫃服服帖帖,還有那一手漂亮的功夫,而且剛建立就得了這一千兩銀子,未來這日子應該好過多了。 這時候劉志已經明白過來,先前那個真正與自己認識的乞丐怕是早已不在了,葛幫主只是借了他的名頭與自己結交,繼而安排了今天這個局。 一個乞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功夫?怎麼說得出這麼犀利的話? 希望葛幫主不會無視大家的性命吧! 身入局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沉甸甸的銀子,沉甸甸的心思。 “外面既然有人等待了多時,不去見一見,總歸是不合禮數的! 劉副幫主,豐長老,走,咱們出去瞧瞧!” 陸遙起身,大跨步的朝門口走去,兩人跟在身後,丐幫一眾弟子也跟在兩人身後,烏泱泱的走了出去。 秋瑜看著這面色平淡的陸遙,不由有些好笑,丐幫幫主,虧他想得出來。 他說本地幫會或許與逆賊有所勾連,所以現在建一個丐幫,這總不會與逆賊有勾連,這樣才能用得放心麼? 秋瑜暗暗觀察這些幫派還有官差,卻發現,他們都在等待陸遙先出招。 陸遙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諸位恭候多時了,我們丐幫草創,沒來得及請諸位幫主觀禮,實在失禮。 幾位幫主大駕光臨,給我葛某面子,葛某在此謝過了!” 在場三位幫主都很無語,誰願意給你這面子? 怎麼臉皮那麼厚了,還淨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這個時候非要駁他,那可真是結下了仇怨。 “葛幫主,您這丐幫,也不知道以後做什麼營生? 我們鄭州城的道不多,若是影響了別人,讓他們活不下去,找到我們這來,面上怕是不好看。 還請葛幫主說個清楚明白!也好安諸位同道的心! 你們說是不是?” 雲幫主沉吟半晌,開口問道。 委婉的表達了,你可別擋我們的財路! 面上不好看?那要怎麼辦? 自然就是真刀真槍的做過一場,分個上下高低來。 另外兩人連忙附和。 此時,他們的立場一致,待會丐幫說清楚了自己以後的營生,那就看與各個幫派是否衝突了! “諸位幫主多慮了,我們丐幫,都是乞丐,都是一些苦命人,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們是不敢幹的。 行個乞,化個緣,願給的我們千恩萬謝,不願的我們也不強求,可動粗打人的,我們可不答應! 誰敢欺負我丐幫兄弟,那就都得還回來!我們所求,無非就是自保,活得自在一點! 如果三幫的弟兄也來乞討,那就是搶我們的飯碗了!諸位幫主可願給我們這些苦命人一個安身之所?” 三人聽這葛幫主的意思就是,丐幫還是行乞,不由都鬆了口氣。 如果他們也混到靠行乞為生的話,這幫會還有個鳥用? “葛幫主說笑了,大家都是辛苦活著,都不容易,既然如此,那葛幫主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雲幫主率先開口說道。 現在對方說靠行乞為生,以求自保,自己若是不答應,那也顯得太過霸道了。 當然,日後真的敢伸爪子到自己地盤上,他不介意剁了餵狗! “雲幫主說得不錯,葛幫主,你們丐幫這個朋友,我們玄狼幫也交定了!” 吳幫主也點頭答應了。剩下那人正要開口時,便聽一人大喊道: “關捕頭,李捕頭,出事了,知州大人和司法大人讓你們快去福運來酒樓,那裡發生了命案! 死的是一個乞丐!” 這話一出,登時在場的人都驚了。 眾人不由看向葛幫主,這丐幫剛建,就出現了這樣的事,且看他有什麼手段來處理此事吧! 很多人幸災樂禍起來,這丐幫真是倒黴。 秋瑜聞言不由感覺奇怪,陸遙上午就說了福運來酒樓的安排。 從那邊中午說書開始到現在也有一個時辰了,怎麼那官差到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