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綴在那人身後,秋瑜不斷的打量著路上的環境。 能跟到那些人的老巢,自然是最好。 在這件事背後佈局的人,也不知道修為到底如何,不過,即便是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地,自己也不可能直接動手。 可是也怕對方發現了自己,提前確定好撤退路線總沒有錯。 那人也算機警,每走過一個路口便會停一會,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秋瑜隔著兩條街,也不虞被他發現,他停,自己也停,這般跟了一路,她發現對方從側門進了一個很大的院子,洛府。 沒有再跟了,秋瑜徑直往回走去。 想起陸遙所在的金滿倉酒樓,秋瑜不由加快了腳步。 金滿倉酒樓外還有不少人圍觀,裡面發生的事,他們很感興趣,雖然沒進去,但是那個葛爺和那些叫花子的聲音,大得整條街都聽得見。 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個神秘的葛爺請這些乞丐吃飯,竟是為了建一個什麼丐幫。 當下就有人將丐幫這一新的幫派建立的訊息傳了出去。 州城裡多一個幫派,那勢必會擋了許多人的財路。 本地幫派都派了人來,探探這些叫花子組成的所謂丐幫到底有多少斤兩! 匯聚的幫派幫眾越來越多,看熱鬧的百姓都不由往外躲了出去,他們感覺這怕是會出什麼大事。 秋瑜看著這一幕,聽著那些人議論,說裡面一位葛爺建立了一個丐幫,當上了丐幫幫主,心中不由好笑。 丐幫幫主,那他變成了叫花子的老大了? 陸遙這是要搞什麼? 難不成那些叫花子裡面還有高手不成?陸遙打算招攬為己所用? 可是仔細感應了一下,酒樓裡除了陸遙之外別的都沒有高手。 只有兩個二品下的,一般這個修為的,怎麼也不會淪落為乞丐吧?是金滿倉酒樓的護衛可能性更大。 外面本地幾大幫派的幫眾涇渭分明的聚整合三堆,人越來越多,但是出奇的是,他們都靜靜的等在外面,沒有一個主動進去的。 這時,外面來了二三十個捕快,顯然是州衙派了人來,為首的是兩個捕頭,同樣,他們都表現也很奇怪。 就站在外圍,並不往裡面靠近。 幫派和官差相安無事,都在等著,也不知道他們等的是什麼人還是? 陸遙自然感應到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靠著門口的幾個乞丐發現了門外的異狀連忙上前稟告了幫主和副幫主。 “本幫主現在宣佈丐幫第一條幫規,欺師滅祖,背叛幫派者,三刀六洞!” 陸遙大喝道。 一旁的新進長老豐子明運筆如飛,快速將這條幫規記錄了下來。 “金掌櫃,本幫建立,可喜可賀,怎麼金掌櫃似乎不太願意? 我們成立丐幫,需要金掌櫃同意不成?” 一旁的金掌櫃冷汗直流,外面那些幫派沒一個進來的,顯然是看自己怎麼表現了? 自己慫了,這葛賊怕是更囂張,外面的那些牆頭草反而會猶豫,可現在老爺沒發話,酒樓人手又不足,騎虎難下,說的便是此時。 陸遙抽刀隨手將桌子一角斬了下來。 在場眾乞丐都駭了一跳。 一旁的金掌櫃雖然見過世面,可這葛量一言不合就動刀,而且這麼輕鬆劈斷了三寸厚的桌角,讓他冷汗直流。 這是個狠角色,而且功夫很高,起碼他那四個護衛怕是半點也不頂事。 “葛爺您說哪裡的話?哦,不對,葛幫主,恭喜葛幫主了! 以後小店的生意,還要葛幫主多照拂一二!” 金掌櫃連忙說道。 先把這所謂的丐幫請出去再說。 若是毀了這金滿倉酒樓,便是多少條乞丐的爛命也抵不過。 所以現在他便想著服軟,請他們出去了,事後再慢慢算也不遲。 何況外面是被擋了財路的三大幫派,怕是不會與他們干休。 “金掌櫃的誠意可是不太夠! 哪有賀喜的時候不帶賀禮的? 本幫主料想金掌櫃也不是這種不要臉面的人! 你們說,是不是?” 陸遙戲謔笑問道。 “是!幫主說得是!” 丐幫眾弟子這時轟然應道。 聲音差點把窗戶都震破了。 外面三大幫會的幫主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一絲疑惑。 這新成立的丐幫,幫主怕是個棒槌吧? 金滿倉酒樓背後的東家是誰?他們這些叫花子怕是都不知道吧? 現在居然敢直接訛上了金滿倉酒樓! 怕是嫌自己命長了。 “雲幫主,這個葛幫主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個黑臉漢子開口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也不知道丐幫到底會幹啥營生,可別盯上了我那一畝三分地!” 這個雲幫主搖了搖頭,嘆氣說道。 要麼是個棒槌,要麼就是條猛龍。 有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 現在看那人訛金掌櫃的話,又不太像是棒槌說得出來的。 “他和一個女人,昨日進的鄭州城,租了個如歸客棧的小院!打東邊來,就是不知道背後是哪座山?” 另外一個幫主卻是開口說道。 按理來說彼此是競爭對手,自己查到了這個資訊,怕是會藏著掖著,怎麼也不會大大方方的跟對手分享情報吧? 秋瑜有些不理解這個幫派標誌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