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找我們有何事?”
左宗走了出來,只是手中刀盾依然在手,警惕的看著陸遙。
這人的功夫很是高明,雖然阿棠射出來的弩箭很倉促,但是連弩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他若是沒帶盾牌,怕是很可能被這三箭送走。
但那人輕鬆至極的格飛了弩箭,他都沒看見對方怎麼動作的。
“你是左宗?是左棠射的箭吧?
一點力道都沒有,可惜了這連弩了!”
“咻咻咻!”又是三支弩箭射了出來!
這是左棠含怒射出,力道大了些。
陸遙左手一探,手影如電,然後突然停下,三支弩箭都被他抓在了手中。
左宗臉色一變,連忙丟了刀和盾,撲通跪倒在地,開口道:
“閣下大人大量,還請莫要計較舍妹魯莽,阿棠,還不快過來給大人賠罪!”
阿棠見狀跑了出來,在哥哥的旁邊也跪了下來,磕了一下頭,道:
“大人,請恕小女魯莽!”
讓大哥這般姿態的,左棠也不敢再耍小性子了。
“起來吧,不過左棠你的確魯莽了些。
自己的命要珍惜,做什麼事都要審時度勢,不是誰都跟我一樣好脾氣的!”
陸遙告誡道。
左家兄妹這人生坎坷,能到現在這樣,實屬不易。
他們父母當初捨棄自己性命,終究是保住了自己的孩子。
“多謝大人寬宥!大人說得是,小人一定謹記教誨!”
左宗拉了妹妹衣袖一下,連忙說道。
左棠照著複述了一遍。
“我買了你們家的老宅,也查了你們父母的事!
也有了些眉目,不過,事情畢竟已經過了這許多年,有些細節也不太清晰了。
你們仔細回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想起來,幫我們找到當年的真兇?”
陸遙開口問道。
“大人,我爹孃當真不是自殺?”左宗聞言激動了起來。
一旁的左棠鼻頭一酸,已經是淚眼朦朧。
“是自殺,不過是被逼自殺,還是有真兇的!”
陸遙解釋了一下。
“還請大人替我們兄妹做主,替我們爹孃追查真相!大人替我們兄妹申冤,我們定當捨命相報!”
左宗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說道。
“起來,你們不需如此,查此案本就是是我份內之事!”
陸遙將他扶了起來。
卻是沒去理會一旁泣不成聲的左棠。
“多謝大人,大人想知道什麼,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左宗恭敬說道。
“你就將你們把家從村裡搬到府城的時候說起吧,當時你們爹孃為何要搬家?”
陸遙開口問道。
“當時我們在雲嶺村,村裡臨山,很多燒炭的土窯,我們家建了一個窯,用來鍊鐵,爹也會打造一些兵刃農具。
那個時候我十歲,妹妹八歲,有一天,一個人來村裡找上門來了。爹帶著那人去了窯裡,回來後就慌慌張張的讓娘帶著我們連夜逃到了府城。
那個時候我問過爹,爹說是仇家尋來了,仇家勢大,我們只能躲!
我問仇家是誰,爹和娘都不讓我們問!現在想來,是怕我們以後會去尋仇!”
左宗陷入了回憶之中。
左宗說得很清晰,顯然,這一幕時時在他腦海裡回想,才會記得這麼清楚。
“那人死在你爹手裡了?”
陸遙嘆了口氣問道。
“應該是,不然我們可能沒機會逃到府城藏起來!”
左宗對於爹殺了人這一點,沒有什麼感覺,來了礦場,見過不少生死了。
左棠卻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有些不敢相信。
“爹殺了人?爹從來都是與人為善”
“要看殺的是什麼人?如果不是你們家的仇人,想來你爹也不會動手!
左宗,你接著說你們在潁昌府城躲了一年,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
尤其是那件事前後幾天的事,你仔細回憶回憶!”
陸遙繼續問道。至於被殺的那人,在周圍找一找,想來是可以找到那人的屍骸的。
“在府城爹孃也都換了行當,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家跟鄰居也很少往來。
娘在家裡教我們兄妹識字,我們也不出去玩,唯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