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鏢局的事你怎麼看?”趙泰開口問道,這顯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仇殺。 “回陛下,此事自然是微臣師父和師兄他們去操心的事,我只消把詳情告知,現下卻是沒什麼精力去幫他們追查兇犯了!”陸遙嘆了口氣說道。 “嗯,靈州的事,朕總覺得有些詭異,那個刀客,你心中可有可疑的人選麼?”現下陸遙給出了錢引處問題的解決之道,趙泰也有閒暇來關注靈州的事情。 靈州可是大趙與西域連通的要地,逆賊若是要從吐谷渾出擊,靈州就是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 靈州一斷,靠近西域的肅州,甘州,涼州三州就會成為飛地。 三州本就要抵禦吐蕃,是邊防要地。 現在趙泰更擔心的是,三州的情形更加惡化,若是三州邊軍出了問題,那大趙就很快要面臨吐蕃鐵騎的踐踏。 只是這塊,卻是不便與陸遙說了。 “回稟陛下,這裡沒有人看出這刀客用的什麼刀法,走的什麼路數。僅僅從其言行去判斷,很難確定可疑人選。只是此人這等實力,必然是一品中上的實力。 另有一點,此人手持的是京都銀票,要麼此人來過京都,要麼此人是從其他地方兌換得到。 只是戶部口供中,沒能得到具體的發放方案。僅從口供上來看,似乎只是暴怒殺人。” 陸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獨行的江湖高手,追緝最是麻煩不過。現下也沒有餘力去做這些事。 至於陛下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卻不想再參與進去。 現在腦海中的那種危機感縈繞,讓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心力去消耗了。 方才給出陛下那針對錢引處的三策,已經消耗了很多。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趙泰見狀,沒有繼續發問了。 陸遙告退後,回到住處,直接躺在床上,沒過兩息,便已經沉沉睡去。 秋瑜正要發問,聽見陸遙的呼吸聲如雷,感應了一下他的心跳,平穩如潭水,他居然已經睡著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遙有些消耗過度的樣子。 “江北郎,你是刀道高手,一品中上的刀客,你有這方面的人選麼?” 陸遙走後,趙泰開口問向一旁的江北郎。 “回稟陛下,明知是朝廷的人,還敢一怒出刀的人,並不多,這個年紀的一品中上的刀客,就更少了。中原武林,沒有符合的人選。” 江北郎身為天刀一脈,武林中的各路刀法所能修煉到的極限境界,他都很清楚,一品中上的刀客,不是沒有,但是沒有浸淫武道十餘年甚至二十年,沒有幾個可以達到這個程度。 當然天資妖孽的小師弟,自然除外。而這些人,其所在的家族,所在的門派,根本不允許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對朝廷的人出刀,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 “西域刀客?”趙泰問道。 “西域刀客可能性更大,這個要問西市那些胡商了。” 江北郎不置可否。北荒也不是沒可能,但是畢竟發生在離西域很近的靈州,北荒去西域,路途著實太遠了些。 “這事便交給你來查,對了三眼梟不是說有可能會到京都來麼?”趙泰突然想到一個人。 “三眼梟已經四十多歲,年齡不符!”江北郎沒再多說什麼。 “三眼梟的行蹤一直沒出現,他既然要暗殺陸遙,必然不會輕易顯露行蹤!” 思索片刻,江北郎還是解釋了一下,等最近這些事了斷了,自己便要卸下這些包袱,去追尋第十二刀。 他發現,如果繼續在這宮中待著,天天為俗事所擾,這十二刀,怕是永遠也練不成。 小師弟現在陷入的比自己更深,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修煉成功的機會。 “那勾魂叟,怎又不隱藏自身的行跡?”趙泰心中又生疑竇。 “陛下,這些無需煩惱,這些陛下不是已經交給陸大人了麼?”一旁的梁大酉忍不住提醒道。 “哈哈哈哈,是朕著相了!有陸遙替我分憂,我可高枕也!退下吧,朕要安寢了!” 陸遙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洗漱,早有宮人在一旁等待。 “這位小娘子,勞你久等了!” 看著那小宮女腳輕微抖動,陸遙不由感覺有些好笑。 顯然站得久了,腿有些麻,可又不敢找地方歇著。 “陸大人,陛下吩咐奴婢幫您洗臉!”小宮女脆生生的說道。 陸遙有些無語,或許是陛下見之前月兒給自己洗了幾次臉後,自己給月兒安排到太后娘娘那兒去了,以為自己好這個吧。 “呦,陸遙,原來你好這口!”秋瑜走過,停了下來抱著胳膊,打趣道。 “咳咳……”陸遙差點被她說的話嗆到了。 一旁的小宮女被嚇到了,連忙撤手,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綢絹,遞給了陸遙。 “秋瑜,你啥時候變這樣了?”陸遙抹了一把臉,很是意外的問道。 “不是有一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這麼久了,別的也沒學會” 秋瑜突然間沒有了之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 “好了,別貧了,我早膳還沒吃,這空著肚子,待會訓練都沒勁!” 陸遙哈哈一笑,這樣的秋瑜也蠻可愛的,以後的任務或許會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