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剛躺下不久,梁大酉又找了來。 說是陛下有請! 陸遙心裡不由犯嘀咕,這你今日剛說的讓我安心修煉,穩固修為,怎麼又來找我? 心中雖如此想,但是陸遙這起身出門的速度,依然快得很。 “陸大人,辛苦啊!”梁大酉陪笑道。 “要我去麼?”秋瑜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然這動靜,秋瑜自然是知曉的。 “不用,夜深了,你好好修煉,早點進階一品上!”陸遙拒絕了。 左右不過幾十丈,若真的需要,再找她便是。 可惜自己對她所修煉的功法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她儘快提升的方法。 “好,我會盡快!”秋瑜的聲音傳來。 養心殿正殿中,趙泰似乎氣色並不好。顯然,這是有事讓他睡不著了。 “陸遙,這是靈州八百里加急的奏報,還有慶州,延州三地的奏報!你先看一下!” 三封奏報,一封八百里加急,兩封上面墨跡未乾,顯然是現抄錄下來的。 他先看了加急的奏報。 裡面是四海鏢局的滅門案詳情。 夜裡有人聽見打鬥聲,但是沒敢報官,等打鬥聲沒了,附近百姓看見有人影跳牆而走,之後才有人,去報了城守府。 知州大人遣了捕快去查探,分局上下三十二口人全數被殺。 傷口都是刀傷,現場很多殘肢斷臂。 牆上有三個人的腳印。 其他的線索都沒有。 畢竟是夜裡,周圍鄰居偷摸看也看不清賊人面目。 但是根據捕頭分析腳印大小,其中一人身高七尺五左右,其餘都在七尺。 三人殺三十二人,就算其中婦人孩子有十人,那也足以說明這些兇手實力的強悍了。 第二件便是錢引處的殺人案了。 這案情則是清晰得多。 這刀客身長七尺二,用的是單手朴刀,戴著斗笠,遮著面容。 圍觀眾人很多,包括在場的錢引處吏員的口供都很一致,這人似乎不怎麼喜歡說話。 來時只是交上銀票,說“兌銀。”然後便在旁邊等著。發現銀票的標號是京都的,一個吏員便入內交給了張捕頭。 張捕頭查探那人來歷,讓那人進裡面問話。 那人以為張捕頭要吞這一百兩銀子,便發難,幾個回合便將張捕頭三人斬殺當場,事後也只拿了那屬於他的一百兩銀子,便轉身離去。 沒有為難其餘人等,也不是劫財,看起來像是一個性格略有些偏激的武林高手,不忿張捕頭等人的所為而殺人。 一個真兇未知,一個真兇已知,但是卻找不到。等到捕快帶人趕到時,早已不見了兇手的身影。 那些圍觀之人有不少甚至亂指一通方向。 接下來是慶州急報,出事的卻是通匯錢莊。 通匯錢莊執行限量兌換之後,就有謠言傳了出來。說通匯錢莊的主人,捲了大家的銀子,帶著小姨子跑路了。 然後發現,那處的大掌櫃果然沒在。那些百姓以為這大掌櫃就是謠言中的那人。 頓時哄搶,發現庫裡的白銀真的沒多少。 民憤一起,通匯錢莊直接被拆成了空房子。 而且很多百姓被人引到慶州錢引處,準備大幹一場。 知州大人只得請了一營軍士入城,鎮壓城中亂象。 至於延州,則是多家城中商戶聯合,宣告若不放開兌換限制,他們的資金就供應不了日常開銷,他們將不得不休市。 而城中錢引處,銀庫白銀已經被兌走了六成。而之前收回的銀票中,約有一半來自嶺南東道。 這種方式無疑與陸遙當初的猜測相吻合。 先前的通兌政策果然就是逆賊攻擊的漏洞所在。 超發額外印製的同號銀票,換了個地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拿去兌換,把真金白銀都兌走。 然後市面上的白銀流通被限制,缺口越來越大。 戶部這些人犯是都處死了,也抄家滅族了。 但是他們造成的後果卻是已經嚴重到動搖大趙國本的程度。 京都透過抄家得來的財富,穩定京畿道的安定是沒有多大問題。可之外的那些地方呢? 顯然,或許還有其他各州的奏報正在飛往京都的路上。 “陛下,臣有一計!” 兩炷香後,陸遙才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 趙泰聞言心中略安定了些,道: “好,說來聽聽!” “首先要控制所有錢引處的吏員,這裡面敵人的暗子不能再與外串聯。 如果這一點做不到,各州底細都被逆賊所知悉,怕是我們始終都被動挨打,那解困便是一句空話。 其次所有本地銀票悉數銷燬。如今這般態勢,怕是沒有人會再往錢引處和通匯錢莊存銀了。 這些銀票再無作用,剩下的外地銀票,利用當地黑市,本地幫派售賣出去。 一則可以回收部分銀子,緩解燃眉之急,二則,給那些趁機作亂的亂賊機會。凡後續這種銀票來兌換的,悉數登記造冊,挨家挨戶抄家! 最後,將背後最活躍的,不管靠山是誰,一律明正典刑,將其與逆賊勾連的罪證公之於眾! 樹倒猢猻散,其餘被煽動的商戶,百姓,自然偃旗息鼓,銷聲匿跡! 只是其中還有一處,就是各地主持此事的人選,必須對大趙忠貞不二,否則主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