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沒想到病秧子也會耍心機,在面巾扯落的那一刻,他反手死死捂住賀澤漆的雙眼,而對方卻一把抓住他的前襟,直接將他拽入了床內。
【聽我一句勸,現在動手反撲還來得及,不然後面你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慕珏沒注意系統說的話,而是咬牙看著被他捂住雙眼的賀澤漆。
“病秧子,你敢算計我?”
賀澤漆扯著他的衣衫也毫不示弱,“對你這無恥賊人,不用講道義禮法。”
慕珏直接被氣笑了,“我無恥?我又餵你吃藥又給你送吃的,何家賊人這般痴傻?”
“那是你一廂情願!”
慕珏這一刻也覺得自己之前挺二的,於是他旋身死死壓住賀澤漆的雙手,然後將面巾重新圍在臉上。
等遮蓋住面容後,他從床上翻身而下,冷冷的看著對方。
賀澤漆被捂了許久眼前有些發花,適應了一陣才抬頭看向慕珏。
“你若不是心存歹意,何故這般遮遮掩掩。”
“心存歹意的人會為你醫病?”慕珏反唇相譏,“我看你這病是生在腦子裡了。”
兩人就這樣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慕珏翻上牆頭時,回頭看向賀澤漆住的小屋,滿臉不屑道:“若你不是目標,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輸!”
回到紫宸殿的皇帝陛下越想越氣,乾脆翻出那些為左都御史求情的摺子,全部痛批了一頓。
隔天下了早朝,御攆朝皇后所在的宣德宮行去。
那日蕭雲彤訓斥過賀白蘇,回到宮中才想明白慕珏到底意欲何為。
這明顯是把自己當刀子使。
所以再次看到慕珏時,她依舊是冷言冷語,沒有半分好臉色。
慕珏也明白她為何這般,挑著眉道:“皇后這般氣惱,可是為了玉妃一事?”
蕭雲彤剜了他一眼,“皇上明知故問。”
慕珏放下手裡的茶盞,淡淡道:“統轄六宮,本就是你身為皇后的職責。”
蕭雲彤冷笑,“玉妃這般囂張無禮,難道不是因為皇上您昔日驕縱?”
慕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不如朕自今日起便專寵於你,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蕭雲彤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想都沒想就道:“臣妾不願!”
慕珏心裡笑了一聲,這一個個的都有心上人,自己若真是喜歡女子,怕是頭上綠的都長草了。
皇后身旁的嬤嬤也知道露了餡,馬上隱晦的拽了拽她的衣袖。
蕭雲彤是將門虎女,十歲前都生活在邊關,性子任達不拘,自然不懂婉轉迂迴。
反應到自己拒絕了什麼後,臉色刷的白了一層。
哪個后妃不想帝王專寵,偏偏她避如蛇蠍,但凡細細琢磨都會心生懷疑。
“臣妾,臣妾只是……”
“好了,”慕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用膳吧。”
蕭雲彤長舒一口氣,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兩人用過午膳,慕珏想了想道:“皇后陪朕一道去映月宮看看玉妃。”
方才差點惹的龍顏大怒,蕭雲彤現下也不敢駁了他的意思,只好一同隨行。
當賀白蘇聽到‘皇上駕到’的聲音時,整個人蹭的站的起來。
她趕緊將頭上的釵環首飾都摘了下來,素面朝天的出去迎駕。
“臣妾叩見皇上。”
慕珏垂眸看著她略顯散亂的髮絲,淡淡道:“平身。”
賀白蘇雙眼微紅的抬頭,沒曾想竟然看到了皇后。
所有行詞告狀的話一下子強憋了回去,整個人的臉色相當難看。
蕭雲彤將她的矯揉造作盡收眼底,眸中滿是不屑。
兩人行至正殿坐在主位,賀白蘇坐在下首。
“玉妃這兩日屢屢求見於朕,到底所為何事?”
五日後賀香薷就要嫁與恆王為正妃,所以即便皇后在此,賀白蘇也不得不說。
“臣妾的妹妹自小頗受父母寵愛,故而性子養的驕縱跋扈,如今卻要嫁與恆王殿下為妻,臣妾心下惶恐不安。”
“哦?”慕珏挑了挑眉,“那依愛妃之意,該當如何?”
賀白蘇一聽事情有轉機,便立刻跪地行禮,“臣妾懇求皇上收回聖旨,另……”
“放肆!”蕭雲彤用力拍向案几,“皇上金口玉言,豈容你說收就收?”
慕珏眼帶鼓勵的看向蕭雲彤,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