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漆氣的身形微顫,怒道:“登徒子!”
“嘖,”慕珏環住手臂看著他,“我都說了我併為將你……”
“狂悖之徒!”
“變著法兒罵我是吧?”慕珏揚起下巴,伸出大拇指點了點自己,“論罵人小爺我……”
【算了算了,】系統趕緊勸道,【你看目標現在這病歪歪的樣子,你把他罵嗝屁了,得不償失。】
系統說的倒有些道理,慕珏撇了撇嘴也就算了。
見他朝桌邊走去,賀澤漆指著門口道:“你給我出去!”
慕珏一看他的態度,徑直往凳子上一坐,雙腿還交叉搭在了另一張凳子上,挑釁道:“我就不出去,你能拿我如何?”
賀澤漆直接上前,用力拽住了他的前襟,但慕珏依舊紋絲不動。
不僅不動,他還調笑道:“病秧子,你倒是使勁啊。”
賀澤漆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猛咳了起來。
慕珏倏地站起,下意識抬手給他拍背。
等賀澤漆勻過氣來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
慕珏看著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你,咕——”
賀澤漆剛張嘴說了一個字,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不自在的偏過頭去。
“晚上沒用飯?”慕珏偏頭問他。
“不關你的事,出去。”
慕珏看著他沒好氣道:“年歲不大脾氣倒不小。”
說完,他又瞥了他一眼,開門走了出去。
可還沒等他走多遠,就聽見房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剛準備翻牆而出的慕珏無奈的闔了闔眼,然後認命的朝尚書府後面走去。
“姐弟倆一個比一個不省事。”
慕珏找到廚房後,一邊吐槽一邊翻著東西。
開啟壁櫥發現一碗已經泡好的血燕盞,他想都沒想直接拿了出來。
再找了些材料放進小盅離一起放進蒸籠,慕珏守著灶檯扇著火。
“真是造孽,我沒事來看他做什麼,好歹我也是個皇帝,為什麼大半夜要在這看灶火。”
【還能為什麼,因為真愛唄。】
慕珏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眯起眼睛道:‘你說什麼?’
【為了採花行了吧。】
慕珏嗤笑一聲,‘就他那病秧子有什麼採的,怕是還沒折騰兩下就嚥氣了。’
系統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你想怎麼折騰他?】
‘小孩子瞎打聽什麼。’
兩人鬥嘴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兩刻時後慕珏端著冰糖雪梨燕窩放到了賀澤漆的房門前。
他在門上用力敲了兩下,然後快步走到院牆前翻了出去。
賀澤漆聽到動靜開啟門,只看見一個白色的盅子放在自己的房門口。
凌晨才回到紫宸殿的慕珏疲憊的躺在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朕心裡苦啊。”
隔天剛到卯時,錢祿進來伺候。
看著陛下眼下的烏青,他試探的問道:“皇上昨晚可是沒睡好。”
慕珏打了個哈欠,淡淡的應了一聲。
“下朝後可要讓太醫來請個脈?”錢祿請示道。
慕珏擺了擺手,“不必了。”
早朝時,皇后的長兄蕭雲庭行至中道,高聲道:“皇上,末將有事啟奏。”
慕珏挑了挑眉,他這位名義上的大舅哥平日裡可是話少的很,“准奏。”
“末將要參內閣通政使秦兆私佔民田,其子橫行霸道,犯下命案卻將苦主關入大牢,樁樁件件令人髮指。”
還不等慕珏發話,秦兆就越眾而出大聲道:“聖上,微臣冤枉!”
“末將所奏之事皆有證據。”蕭雲庭兩手高舉。
慕珏看了一眼錢祿,對方立刻走下玉階將證據拿了上來。
慕珏開啟一厚摞紙張,一目十行的掃了幾眼,發出一聲冷笑。
他闔上手裡的東西,笑著看向玉階之下的文武百官。
“都察院御史何在?”
左都御史立刻走了出來,“臣在。”
“蕭卿所奏之事,你可知曉?”
“啟稟陛下,此事,微臣……微臣……”
笑容從慕珏的臉上消失,他站起身,薄唇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朕只問你,知不知曉。”
左都御史立刻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