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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睡著了,是被陸淮安抱下車的。
因為喝了酒,睡的格外沉,就連陸淮安把她扒的乾乾淨淨,帶進浴室簡單的衝了個澡,她都沒有醒。
林初乖的不得了,但陸淮安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他怎麼捏她都沒有任何反應,連最起碼的防範意識都沒有,現在是這樣,那以前跟著江慕周鬼混的時候必然也是這樣。
就像是一頭昏死過去的豬,別人想想從哪裡宰就從哪裡宰。
女孩第N次滾進懷抱,陸淮安第N次被吵醒,他失去了耐心,捏著女孩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以後再敢喝酒,我就把你按進浴缸裡!”
不對,這是在江邊,他直接把她扔進江裡更省事。
睡夢中的林初可能是夢到了相似的場景,又或者因為下顎傳來的疼痛清醒了些,蠕動著身子往男人懷抱深處擠。
“這麼兇幹什麼……”
低低軟軟的聲音委屈極了。
陸淮安氣極反笑,他還沒怎麼她,她就委屈了?
睡意早就被她折騰沒了,所以他才會神經錯亂到,在凌晨兩三點跟一個臭烘烘的醉鬼對話,“林初,你剛才是在說誰兇?”
要是敢認錯人,他不用等下次了,現在就可以直接開啟門把她扔出去。
林初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更深的往他身邊依偎,她手腳已經被暖熱了,但總覺得冷。
“陸……淮安……我是……我是第三者嗎?”
她的聲音很輕,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含含糊糊的字句都黏在一起。
陸淮安在去應酬之前,看的出來她的心情還行,雖然對那場訂婚宴有偏見,但她也明白生在那樣的家庭裡,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
她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喝酒的人,更何況那裡是紀家的場子。
本應是滿室的暗色,但因為下雪的原因,有淺淡的光亮落進臥室。
陸淮安的掌心撫上女孩的臉頰,指腹所觸,有溫熱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女孩的呼吸重新歸於平穩,陸淮安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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